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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眼神中闪过一丝医者面对不治之症时的无力感，“很遗憾，这个病症目前医学界尚无有效治疗方案。
我们尝试过系统的康复训练，但效果……甚微。”
他说到最后，忍不住补充了一句带着求知的迫切：“李哥，你打算怎么看？”
李道一没首接回答。
他甚至没要求立刻见病人，而是转向周克勤：“他父亲在？”
“在，在隔壁。”
周克勤忙说。
“先见见他父亲。”
李道一语气平淡。
欧阳自奋眉头轻轻一皱，心里闪过疑惑：为什么先见父亲？但同时，他的心跳微微加快——这是不是李道一诊疗逻辑的一部分？
周克勤反应过来，连忙吩咐：“刘夏！
去请陈老哥过来！
就说李大夫想先聊聊！”
隔壁休息室的门开了。
陈立群几乎踉跄着冲出来，扑到李道一面前，差点下跪，被周克勤和刘夏死死拦住。
“李神医！
救救我儿子！
求您！
救救他！”
老人泣不成声，布满老茧的手死死抓住李道一的胳膊。
李道一没躲。
他任由老人抓着，目光平静，仔细观察陈立群的气色、眼神、面纹。
看了足足半分钟。
“老哥，别急。”
李道一的声音不高，却带着奇特的安抚力量，让陈立群的情绪逐渐缓和。
“坐下说。”
陈立群被搀扶着坐下，仍紧张地盯着李道一。
李道一坐在他身边，藤箱放在脚边，开口的第一个问题却让所有人意外：
“出事之前，你儿子，是个什么样的人？”
陈立群愣住，随即努力回忆，眼里闪过一丝久违的光。
“默儿……以前可好了！”
老人带着怀念与痛楚说，“性子闷，不爱说话，但心善，踏实！
肯干！
我们家在淮江乡下，有几亩果园。
默儿打小就在果园帮忙，比我还在行！
嫁接、剪枝、除虫都懂！
挑水施肥，从不喊累……”
李道一静静听着，偶尔点头。
“后来他去城里上班，专门研究果树病虫害防治……要不是那次……为了救掉进沼气池的孩子，他也不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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