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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咯噔！”
一声沉闷的脆响！
它重重地砸落在桌面上，然后…彻底静止不动了。
黄布散开，露出那张咧开的笑脸，此刻再看，那笑容仿佛失去了所有灵性，只剩下木头和油彩的僵硬死板。
充斥房间的刺骨寒意，如同潮水般退去。
温度迅速回升。
脑海中那尖细诡异的笑声，也戛然而止，消失得无影无踪。
一切，重归死寂。
只有墙上挂钟的秒针，还在忠实地走着。
欧阳自奋僵在原地，举着手机，像个木偶。
冷汗浸透了他衬衫的后背。
他低头看向手机屏幕——画面里，徐婉儿安静沉睡，木偶静静躺在桌上。
刚才那恐怖的摇晃、那诡异的笑容，都消失了。
仿佛刚才的一切，都只是一场集体幻觉。
但他后背的冷汗，刘夏煞白的小脸，还有自己狂跳不止的心脏，都在疯狂地提醒他：不是幻觉！
李道一缓缓收势，长长地吐出一口浊气。
额头上渗出细密的汗珠，脸色略显疲惫。
他站起身，走到床边，动作轻柔而迅捷地将徐婉儿身上的九根银针一一取下，消毒，收好。
他探了探徐婉儿的脉搏，又翻开她的眼皮看了看瞳孔。
微微点了点头。
然后，他拿起那块黄布，仔细地将那个彻底安静下来的木偶头重新包裹好，系紧。
“好了。”
李道一的声音恢复了平日的平静，带着一丝倦意。
“‘客’己送走。
让她好好睡一觉。
天亮再看。”
刘夏这才敢松开抓着欧阳自奋的手，腿一软，差点坐在地上。
欧阳自奋则像被抽干了力气，靠在冰冷的墙壁上，大口喘着气，眼神空洞地望着天花板，又看看李道一手中那个黄布包，再看看病床上呼吸平稳的徐婉儿，脑子里一片混乱。
科学…玄学…物质…能量…仪器检测不到的…首接作用于意识的…这世界…到底怎么了？
翌日清晨
清晨的阳光，透过窗帘的缝隙，在病房地板上投下一条温暖的光带。
病床上，徐婉儿的眼皮颤动了几下，缓缓睁开了。
她的眼神起初有些茫然，像是从一个极其漫长的梦中醒来。
她转动眼珠，看着陌生的天花板，白色的墙壁。
守在床边，熬红了双眼的徐建国和张秀英，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屏住呼吸，不敢发出一点声音。
徐婉儿的目光，慢慢移到了床边。
她看到了两张憔悴、紧张、充满无限期盼的脸。
她张了张嘴，喉咙里发出一点干涩的气音。
徐建国和张秀英的心猛地揪紧。
“…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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