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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倩低着头。
肩膀垮了下来。
最后一丝侥幸也没了。
果然。
果然是这样。
她觉得自己像个笑话。
白白跑来。
被人当实验品一样检查。
结果还是“正常”
。
她只想立刻离开这里。
离开这些目光。
“看完了？”
李道一终于开口。
声音依旧平淡。
甚至没去翻那叠报告。
仿佛那叠价值不菲、代表现代医学权威结论的纸张。
对他而言毫无意义。
欧阳自奋皱眉。
“李哥。
事实摆在眼前。”
“事实？”
李道一嘴角似乎极轻微地牵动了一下。
像是叹息。
“西医看到的事实。
是‘形’己具。
或‘形’未具。”
他站起身。
走到窗边。
看着楼下医院花园里走动的人影。
“道医看的是‘气’。”
他转过身。
目光扫过欧阳自奋。
落在脸色灰败的孙倩身上。
最后停在刘夏脸上。
“刘夏。
去把门关好。”
刘夏愣了一下。
赶紧照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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