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眉头几不可察地蹙了一下。
“高先生，请坐。”
声音没什么温度，公事公办。
高建军像摊泥一样摔进对面的椅子，还在喘粗气。
“欧阳大夫，又…又犯了！
痒死我了！”
欧阳自奋没接话，起身，走到高建军身边。
他动作干净利落，戴上一次性橡胶手套，拿起一支小手电筒和压舌板。
“别动。”
他声音不高，却带着一种天然的指令感。
他仔细检查着高建军暴露在外的皮肤，用压舌板边缘轻轻按压那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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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风团。
风团受压变白，松开后迅速恢复红肿。
典型的荨麻疹体征。
“多久了？”
“快五年了！
欧阳大夫，五年了！”
高建军几乎是吼出来的，带着绝望和烦躁。
“西医中医，啥招都使了！
抗过敏药当饭吃，中药汤子灌了一缸又一缸！
屁用没有！
该痒还是痒，该起还是起！
你们这最先进的医院，再查不出个所以然，我真他妈…真他妈要疯了！”
他激动地挥舞着手臂，差点打到欧阳自奋。
欧阳自奋微微侧身避开，脸上没什么表情，镜片后的目光依旧冷静，甚至有些漠然。
这种情绪化的病人，他见多了。
他更相信数据和仪器。
“上次的检测结果出来了。”
他走回座位，从一摞文件中抽出一份报告，推到高建军面前。
报告很厚，封面印着“淮江省人民医院超敏反应科全套过敏原检测报告”
。
高建军看都不看，只是胡乱地抓挠着。
“看不懂！
您就说，到底啥玩意儿过敏？”
欧阳自奋的指尖在报告上点了点，语气平稳得像在念说明书：“点刺试验：阴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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