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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死死盯着保温箱里的儿子，拳头紧攥，指节发白。
身旁是他的妻子林薇，面白如纸，倚着丈夫微微发抖。
“钱先生，林女士。”
一道年轻却沉稳的声音响起。
欧阳自奋走了过来。
他穿着整洁的白大褂，是心血管内科的青年骨干，也是钱宝宝的主治医生之一。
他手里拿着刚出的检查报告。
“情况……不太乐观。”
欧阳自奋语气平稳，听不出情绪——这是他刻意训练出的专业冷静，医生和军人一样，越是有生命危险时越是需要保持绝对的冷静。
“肺动脉压力持续升高，右心室负荷过重，血氧非常不稳定。
之前用的西地那非类血管扩张剂，效果在减弱，副作用也开始出现。”
林薇身体一软。
钱西海扶住她，嗓音嘶哑：“欧阳医生，还有办法吗？”
欧阳自奋沉默片刻，目光扫过监护仪上刺眼的数据。
“我们会尽力。
全院最好的专家都在这里。
但是……”
他停顿了一下，“孩子的身体对现有药物反应越来越差，耐药性增强，心脏功能己濒临衰竭。”
他说得冷静，但钱西海听出了绝望。
“什么叫衰竭边缘？！”
钱西海猛地抬头，眼神骇人。
“就是……”
欧阳自奋迎着他的目光，毫不退避，“随时可能……撑不住。”
林薇发出一声压抑的呜咽，捂住了嘴。
钱西海像被抽空了力气，高大的身躯佝偻下去。
他望着保温箱里那抹青紫的小小身影——那是他的独子，钱家的命根。
“救他……求求你……欧阳医生……花多少钱都行……”
钱西海语带哽咽，往日商界枭雄的气势荡然无存。
欧阳自奋下颌绷紧。
“我们会用尽一切手段。
最新的ECMO，也就是体外膜肺氧合设备己备好。
但风险极高，而且……也只是争取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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