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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眉头习惯性地微蹙，带着点西医精英特有的审视味道。
手指划过屏幕。
他鼻腔里轻轻哼了一声，带着明显的不屑。
“啧，又是这种。
集体性癔症。
愚昧。”
他低声自语，像是说给旁边的人听。
诊室靠窗的位置，一张硬木圈椅。
李道一闭目坐在那里，脊背挺首，双手自然垂放膝上。
呼吸悠长，几乎听不见。
窗外的喧嚣似乎被一层无形的膜隔开。
他穿着洗得发白的靛蓝色布褂，整个人像一块沉静的石头。
欧阳自奋把手机屏幕转向李道一的方向，尽管知道对方闭着眼。
“李哥，瞧瞧这个。
安徽那边，前两年的旧闻了。
一个村子，好些男人，说下面那玩意缩回去了，疼得要命。
闹得沸沸扬扬。
结果呢？专家一调查，结论是集体性癔症。
自己吓自己。
心理暗示作怪。”
李道一没睁眼。
嘴唇微动，声音不高，却清晰地穿透安静的空气。
“《清稗类钞》。
‘恐阳缩’之症。
早有记载。”
欧阳自奋放下手机，身体前倾，来了精神。
这是他熟悉的开场，和李道一关于“科学”
与“玄学”
的无数次交锋之一。
“哦？古籍记载？顶点小说（220book）最新更新道医：天人合德李道一那怎么解释现代医学检查一切正常？仪器不会骗人。
心理因素导致躯体症状，这才是科学解释。”
他语速快，带着点辩论的锐气。
李道一缓缓睁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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