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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敢居功，把功劳归于领导。
“嗯，”
张中杰不置可否，放下茶杯，“年轻人，懂得守本分是好事。
不过，该往前站的时候，也要有往前站的担当。”
他话锋一转，问起了我对河清县当前发展的一些看法，问题提得很有深度，个个切中要害，显然是在考察我的视野、思维和对县情的理解深度。
我立刻集中全部精神，调动起在府办接触到的所有信息、在乡镇工作的实际体会以及平时阅读思考的积累，小心翼翼地组织语言。
我没有夸夸其谈，分析利弊时留有余地，建议力求务实，偶尔引用几句县长在相关会议上的提法，既显功底，又不动声色地表明自己紧跟核心。
我注意到，在我谈论这些的时候，张中杰听得很专注，偶尔会微微点头。
“听说你酒量不错？”
他突然抛出一个看似风马牛不相及的问题，带着点意味深长。
我愣了一下，老实回答：“还行，农村出来的，底子有一点。
不过现在工作需要，很少多喝，时刻提醒自己保持清醒。”
“嗯，有分寸就好。”
张中杰脸上似乎掠过一丝极淡的笑意。
晚饭的气氛倒是比预想的轻松不少。
张婷母亲非常热情，不断给我夹菜，念叨着“工作辛苦，多吃点”
。
张中杰话不多，但也不再是那种纯粹的、上位者的审视态度，偶尔也会问问我家里的情况，聊几句日常。
我小心翼翼地应对着，既不过分拘谨，也不敢丝毫放肆。
饭后，张婷帮着母亲收拾碗筷，给我递来一个“放心”
的眼神。
张中杰则用纸巾擦了擦嘴，对我说道：“林涛，跟我到书房喝杯茶。”
书房陈设雅致，满架藏书，墨香隐隐，墙上挂着他手书的“宁静致远”
。
他示意我坐在茶海对面，亲手斟了一杯茶推到我面前。
“林涛，”
他看着我，语气比之前凝重了些，“小婷这丫头的心思，我和你阿姨都清楚。
以前不表态，是觉得你们还年轻，未来的路怎么走，变数还大。”
我正襟危坐，屏息聆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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