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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微肯定，又问，“唔……灵威真人可在？”
由是又来了个骑鹿的老道，须发皆黄，手上掂着支莲柄拂尘，瞧着倒是仙气飘飘，可洛水一想到这混蛋要找的是那在壁画之中同她敦伦之人，再看面前老头这满脸褶子，纵使知道是他捉弄自己，试探她的反应，亦心下止不住嫌弃。
她这心不动，身子也不动，于是白微也不拦她，接着唤起下一个名字。
洛水初还听着看着，打定主意半个都不认，可看着看着就发现不对起来：
这不要脸的当真是谁都敢唤：男子也就罢了，这下连或清冷或美艳的仙子也被他喊出来依次瞧她，纵使不往那劳什子事情想，她亦被瞧得想要寻个墙缝钻进去。
身后这人像是只专心正事般，一个不对就喊下一个，一副不把那个答案找出来誓不罢休的模样。
只有洛水知道，这哪里是在找人，分明是在磋磨她。
她倒是打定主意不说，然这三轮过去，她觉得自己耳朵都要被啃掉了，当真是难受至极。
偏这白微半点不慌，只要她答得慢了些便是于她耳上毫不客气地一口。
他只肯这样慢条斯理地调弄她。
洛水被他勾出了暗火来，心道这人一日两次三番也不肯给她痛快，那她便咬死不说好了，看谁熬得过谁！
然她少有吃这种苦头，过往只要哭一哭喊一喊，那些人也就多半从了她。
现如今碰上这么个可恨的，明明一根手指头都没碰她，可偏生就拿捏住了她的短处，轻而易举就将她折磨了个痛不欲生。
很快，她耳朵都没知觉了，额头更是汗涔涔的一片。
白微摸了摸她半湿的发鬓，叹道：“如何这般费劲？莫不是真想不起来了？唉，存录在此的约莫有五百六十余人，这一个个查下去倒是三更半夜也查不完，也不知你撑不撑得住——不若这样，我快一些，你认出来了便点点头如何？不然我就当是否了。”
说罢也不等洛水反应，口唇快速开阖，将那些名号一哥哥在她耳边念了出来。
什么紫电青霄、什么移山倒海，洛水一个也记不住，只觉他气息反反复复吹拂在耳尖上，激起的那点痒意直冲额心后脑，搅得她头也昏了，身子也麻了，甚至不察自己何时已经完全软瘫在了他的怀中。
如此一百个名字念过，洛水终于受不了了，哭着求他给个痛快，不然就直接一刀捅了她也好。
“给你一刀？”
白微气息微乱，嘲笑她，“你还什么都没说……如何就能讨要起奖励？”
洛水愣了下，旋即反应过来他又在胡言乱语，气得边流泪边挠墙，本来都已经打算求饶说破，被他这句气得硬是又咽了回去。
她死死咬住嘴唇，大有今天就算被磨死也不肯说的意思。
白微瞧见她这梗着脖子的模样，直接笑出了声来：“如何这种时候又开始犯起傻来？你不说，我便没法子知道么？”
说着他突然食指抚上她的嘴唇，硬要往里钻。
她本就讨厌他，这下更是恨得不行，张口就咬。
他的手指却比游蛇更灵活，一下就顺势钻进，滑入她的舌根用力一按。
她立刻被恶心得干呕一声，眼泪都涌了出来。
他没有退出的意思，剩余几指转而箍上她的下巴，强迫她注视着面前壁画，念出了最后几个名字。
泪眼模糊中，但见衣袂翻飞、人头变幻。
无数张陌生的脸在她面前飞速闪过，映在她已然有些涣散的眼瞳之中，与身下逐渐积聚而起的快感化作流丽交融的色彩，终定在了最后的图景上：
其人捻盏端坐于窗前月下，容颜宁熙，温其如玉，衣色清冷好似昆仑山雪。
觉她注视，那人浅色眼眸微微一晃，便落在了她身上，眸光平静，一如水中月影，仿佛将她照映其中。
与她记忆中一般无二。
她脑中一片空白，浑身僵硬。
身后之人埋入她肩窝，搂着她笑了起来，见她久久不动，便掰过她的脸来，亲昵地舔了舔她的唇，发出了满足的喟叹。
“找到了。”
他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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