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疯狂的缠绵仿佛永无止境，时间在这一刻失去了意义。
两具身体紧密交缠，如同藤蔓共生，彼此的呼吸灼热地交织在一起，心跳声如擂鼓般在寂静的石穴中轰鸣，分不清是谁的更为急促。
肌肤相亲处，是滚烫的温度和薄薄的细汗，空气中弥漫着情欲的甜腥与泉水清冷雾气混合的奇特气息。
然而，如同潮水有涨必有落，那诡异泉水带来的焚身欲火，在极致的爆发后，终于开始缓缓消退。
那股驱使着他们沉沦的力量如退潮般抽离，留下的是被掏空般的疲惫和一种难以言喻的空虚感。
激烈的动作渐渐平息，粗重的喘息也慢慢转为悠长而带着些许滞涩的呼吸。
龙皓月和枫灵像被抽走了全身骨头一般，无力地相拥着瘫软在泉边冰冷的岩石上。
激情时的狂热褪去，理智如同迟来的潮水，瞬间淹没了她们。
尴尬、无措、羞耻……种种复杂的情绪如冰冷的蛛网般缠绕上来。
龙皓月率先从那种迷离的状态中彻底清醒过来。
她感受到紧贴着自己肌肤的、枫灵身体的温热和柔软，这触感此刻却像烙铁般灼人。
她的脸颊瞬间烧得通红，一直蔓延到耳根和脖颈。
她几乎是慌乱地、用尽最后一丝力气从枫灵的怀抱中挣脱出来，动作仓促得差点摔倒。
她不敢去看枫灵的眼睛，仿佛那双恢复清明的紫眸里会映照出自己方才放浪形骸的模样，充满了无尽的责备和鄙夷。
她手忙脚乱地抓过身边那些已经被撕扯得破碎不堪的衣物，勉强遮住自己裸露的、仍带着暧昧红痕的身体，声音细若蚊蝇，带着明显的颤抖和哽咽：“对……对不起……枫灵……我……我不是故意的……是那水……”
她语无伦次，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强烈的负罪感和羞耻感几乎要将她淹没。
然而，预想中的斥责或是冰冷的沉默并未到来。
枫灵的声音响起，虽然依旧努力维持着平日里的清冷腔调，但仔细听，却能察觉到一丝极力压抑下的、不易察觉的颤抖，仿佛她内心的波澜并不比龙皓月小。
“不必道歉。”
她轻声说道，语气平静得让龙皓月感到意外。
然后，枫灵缓缓坐起身来，动作间带着一种事后的慵懒与轻微的僵硬。
她那头漂亮的银发如月下瀑布般披散下来，恰到好处地遮住了她部分侧脸的神情，让人看不清她眼底的真实情绪。
“是那泉水之过。”
枫灵继续说道，像是在陈述一个客观事实，又像是在为两人找台阶下。
她顿了顿，似乎在斟酌接下来要说的话，指尖无意识地蜷缩了一下，才用更轻的声音补充道：“而且……”
这短暂的停顿让空气几乎凝固，“方才……并非全然被迫。”
这句话如同一声惊雷，在龙皓月的心湖中炸开！
她猛地抬起头，再也顾不得羞怯，直直地撞进了枫灵向她望来的目光中。
那目光不再是迷离的欲望，而是充满了复杂的情绪——有事后常见的懊恼，有身为高位者失态的羞耻，但仔细看去，似乎……还有一丝她看不懂的深意，一种类似于……坦诚后的释然，甚至是一闪而过的、极其细微的认可？这复杂的眼神让龙皓月的心跳漏了一拍，刚刚平复些许的血液似乎又有升温的趋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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