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庄森沉默片刻,忽然抬手撕开胸膛防护装甲,露出皮下闪烁蓝光的生物芯片??那是阿特拉斯科技的核心接口,也是他作为“母体继承者”
的证明。
“连接我。”
他说,“用我的基因序列放大信号,把阿特拉斯操作系统接入心灵网络。
就算只能撑三十秒,也要让所有人听见真话。”
百夫长机械臂迅速对接,电流火花四溅。
庄森全身剧烈抽搐,皮肤浮现密密麻麻的代码纹路,双眼彻底化作流动的数据瀑布。
他张口,声音却不再是人类所能发出的频率:
【警告:检测到大规模现实篡改行为。
启动紧急干预协议。
播放记录文件??编号Ω-001。
】
下一秒,整个银河都能听见那个声音。
不是通过广播,不是经由星炬,而是直接烙印在每一个拥有原体血脉、每一位曾向帝皇祈祷、每一台仍运行阿特拉斯系统的机器之中。
那是一个温和却无比沉重的男声,带着远古的疲惫与未竟的遗憾:
>“我是莱昂?艾尔?庄森,人类联邦首席科学家,阿特拉斯计划总负责人。
>若你听到这段信息,说明方舟计划已进入最终阶段。
>我必须告诉你们真相:我不是神。
>帝皇之躯是我最后的作品,一个承载集体意识的容器,但它失败了。
>人性无法被封装,神性不该被强加。
>所以我将自己分裂??八位子嗣,八种人格特质,分别代表勇气、智慧、牺牲、忠诚、狂怒、希望、悲悯与叛逆。
>你们不是工具,而是选择。
>当你们重聚之时,不是为了复活我,而是为了决定人类的未来:继续活在谎言之下,还是亲手打破枷锁,走向自由?
>记住,真正的力量,从来不是统治,而是……放手。”
声音消散,天地寂静。
就连马格努斯的动作也为之一滞。
他眼中的狂热首次出现裂痕:“……谎言?你说这一切都是谎言?可那些知识,那些力量,明明真实存在!”
“当然真实。”
庄森喘息着睁开眼,嘴角淌血,“但它们属于人类,不属于神。
你追求的知识,本是为了让我们摆脱依赖,而不是再造一个更可怕的主宰。”
“闭嘴!”
马格努斯怒吼,法阵再度膨胀,“你们根本不懂!
只要我能掌控亚空间,就能消灭混沌!
我能创造没有痛苦的世界!”
“那种世界不需要人类。”
莫德雷德挣扎起身,举起手中链锯剑指向天空,“老子宁愿在泥里打滚,也不想要你这种‘完美’的牢笼!”
基里曼趁机跃起,帝王之剑斩下金色弧光,精准劈入法阵枢纽。
刹那间,紫芒震荡,亚空间通道剧烈收缩。
然而就在即将关闭之际,一道黑影从裂隙中探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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