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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挣扎着站起,正欲转身离去,忽然感到背后一阵寒意。
王座……在动。
原本空荡的座椅上,竟缓缓浮现出一道身影??金袍加身,面容模糊,唯有双眼燃烧着金色火焰。
“阿特拉……德……”
那声音庄严、威严、不容置疑。
是帝皇。
或者说,是残留的意识投影。
“你做得很好。”
那身影低语,“你阻止了戈夫,也避免了更大的灾难。
但你知道吗?我之所以选择你归来,不是因为你最强,也不是因为你最忠诚。”
阿特拉德抬头,直视那双神目。
“是因为你……仍有软弱。”
“软弱?”
他苦笑。
“正是这份软弱,让你不会成为下一个我。”
帝皇的声音渐渐虚弱,“我太过完美,太过绝对,所以我失败了。
而你……你还懂得犹豫,懂得痛苦,懂得爱。”
“所以……你允许这一切发生?”
阿特拉德问,“你明知他们会策划政变,明知我会归来,甚至明知戈夫的存在……你都没有阻止?”
“因为终结必须由你们自己完成。”
帝皇说,“旧时代已腐朽,新秩序需由新的血脉建立。
我不是救世主,我只是引路人。
而现在……该退场了。”
光影开始消散。
就在最后一瞬,帝皇留下一句话:
“记住,孩子……真正的力量,从来不是来自枪炮或灵能。”
“而是来自……有人愿意为你喊那一声‘父亲’。”
光芒熄灭。
王座恢复死寂。
阿特拉德独自站立良久,最终缓缓戴上头盔,转身踏上归途。
当他走出地底大厅时,七位战团长立刻迎上。
“戈夫呢?”
罗兰问。
“封印了。”
阿特拉德淡淡道,“暂时安全。”
众人松了一口气。
“外面情况如何?”
“极限战士撤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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