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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孩子……”
她轻声问。
“手术顺利，看nicu。”
林默言简意赅地回答，目光已经投向大厅入口，似乎在评估是否还有新的危重伤员到来。
“你……”
苏晚晴想说“你做得很好”
，或者“注意休息”
，但觉得哪一句似乎都不太合适。
就在这时，秦雪主任走了过来，她同样一脸疲惫，但眼神依旧锐利。
她看了看林默，又看了看苏晚晴，直接对林默道：“第二批支援的医生到了，这边压力缓解不少。
你……”
她顿了顿，“今天做得很好。
去休息一下。”
这是秦雪极少给出的直接肯定。
林默摇了摇头：“我还可以……”
“这是命令。”
秦雪打断他，语气不容置疑，“高强度连续操作超过六小时，你的判断力和稳定性会下降。
去值班室躺一小时。
这是为病人负责。”
林默沉默了一下，最终点头：“是，主任。”
他没有再看苏晚晴，拿着那半瓶水和吃剩的面包，转身朝着医生值班室走去。
背影依旧挺直，但步伐间那微不可查的沉重，还是泄露了他的极限。
苏晚晴看着他的背影，久久没有收回目光。
秦雪瞥了她一眼，没说什么，转身继续去指挥协调。
林默走进空旷的值班室，和衣倒在最近的一张床上。
几乎是身体接触床铺的瞬间，强烈的疲惫感就如潮水般涌来，将他吞没。
他闭上眼睛，甚至来不及思考什么，意识就迅速沉入了黑暗。
【苍生医典】的光芒在他意识深处缓缓流转，并非休眠，而是在整合、吸收、固化今天海量的实战经验。
「大规模创伤急救」、「多学科协同决策」、「极端压力下的资源分配」……无数知识碎片被分类、重组，化为他本能的一部分。
外界，医院的喧嚣似乎渐渐平息。
新闻媒体的采访车赶到了医院外围，试图了解救援情况。
社交媒体上，已经开始出现关于这场特大车祸的报道，以及零星对医院救援效率的称赞。
一小时，在极度疲惫的睡眠中转瞬即逝。
林默是被值班室外的说话声吵醒的。
他猛地睁开眼，短暂的深度睡眠似乎驱散了部分疲惫，眼神迅速恢复清明。
他坐起身，活动了一下有些僵硬的脖颈，走出值班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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