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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法是一种神秘又难以穷尽其奥妙的力量,它的本质至今无人能够参透。
它就像是大海,暴风来临时可以掀起滔天巨浪,平静时能送船只远航……”
“但它的本质是恒久不变的。”
伊莎看着伏地魔,他的眼睛今日变为了血红,深邃艳丽,好似能将人整个吞噬殆尽的血池。
他点了点自己的额角,含笑道:
“魔法,是没有尽头的奥妙之海,海不会枯竭,枯竭的只有人的想象。”
“当你认为自己的魔力是有限的时候,那么你的魔力就真的会有限度。
如果你不给自己设置上限,不断突破,不断追寻海那一头的边界,那么终有一天,我们会在——”
伊莎说:“我们会在时间与生死的尽头重逢。”
伏地魔静默了几秒,而后笑了:“是,正是这样。”
伊莎缓缓吐出一口气,她站起身,向伏地魔伸出手:“把我爸的魔杖还我,今天的决斗到这里就结束了。”
伏地魔毫无拖沓地将缠着布条的魔杖放到她的掌心:“希望今天的教学能对你有所帮助。”
伊莎面无表情地把魔杖收了起来,撇下嘴:“你也没教什么有用的呀。”
“至少我给你指出了一条正确的可能性。”
伏地魔依旧靠在沙发上,自在得就好像他还是那个意气风发的男学生会主席,“在追求力量的道路上,任何点拨都是有益的,更何况是像我这样出色优秀前辈的点拨呢?”
伊莎小小翻了个白眼:“我才不是在追求力量。”
“那你为什么执着于练习决斗?”
“因为只有强大起来了才能主宰自己的命运,做自己人生的主角,而不是被他人所左右。”
伊莎瞥了一眼伏地魔,“只有强大起来了才能保护自己所爱的人。”
伏地魔嗤笑一声:“爱……”
一看伏地魔的表情伊莎就知道这人百分百不信这个,她也懒得跟他多解释,打算把他打发进日记本快滚。
但是伏地魔今天的谈兴似乎很浓。
“你似乎很相信爱的力量,伊莎。”
“对啊,我是爱的战士嘛。”
伊莎敷衍道,“我是由20的滋滋蜜蜂糖,30的奶油蛋糕和50的爱做成的完美小女孩。”
伏地魔:扯淡,我做你的时候用的根本不是这些原材料。
“爱只是脑中化学物质带来的冲动,本质上和紧张恐惧没有任何差别。”
伏地魔面带讥讽,“愚蠢的人将这种情绪冠以‘爱’之名,就以为它要比别的情绪更高贵……你告诉我,伊莎,有哪种爱比人类先天就具有的恐惧憎恨更加长久?”
恨和爱究竟谁更长久这件事伊莎也不太好说,毕竟她曾经有过追星经历,追到后来她对墙头没什么感觉了,但是看到对家和对家粉丝还是会气得牙痒痒,这就很古怪。
但心里认同是一回事,伏地魔直接跳脸嘲讽是另一回事。
伊莎很不喜欢他这种得意洋洋瞧不起爱的态度,于是她立刻又回到他面前的沙发上坐下,摆出了辩论的架势。
“父母对子女的爱可以抵过生死,多少父母就算死也要把生的希望留给孩子,这不伟大吗?”
伏地魔平静道:“那也只是小部分的父母,这个世界上大多数人生孩子只是生物的本能作祟,想要将自己的基因继续遗传下去。
另外后代也是他们老年生活的保障,是他们给自己未来做的投资,这又哪里高贵了?”
伊莎说:“温莎公爵为了爱情反抗家族,直接抛弃王位……这世界上有多少可歌可泣的爱情故事,多少相携共同患难的夫妻,这样的爱不比恐惧憎恨要强吗?”
伏地魔扬眉:“哦,是吗?你确定支撑那些夫妻死不分离的不是‘价值观’和‘社会道德’?温莎公爵放弃王位也真的单单只是因为爱情吗,男与女之间的所谓爱情用一瓶魔药就能模拟,这样低劣的感情怎么能妄称高贵?”
伊莎气得牙痒痒,她绞尽脑汁继续想,但伏地魔没给她继续举例子的机会,他乘胜追击:“你还想用哪些‘爱’来说服我,君臣之爱,朋友之爱?这些只不过是披了一层美好道德外衣的利益交换罢了!
所有的爱都只不过是人类为了追求社会稳定和繁衍,在荷尔蒙冲动之上打上一圈美丽的柔光,哄骗着造出来的虚假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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