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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歆努力了很久，才绷住一再想要咧开嘴的脸，学着霍轶刚才的样子，努力做到平静地看着他：“我，我也想你了。”
霍轶的口罩没摘，但白歆却从露在外头的两只眼睛里发现霍轶在笑了。
霍轶这么一笑，白歆就更不自在了。
“那个……”
白歆觉察到周围有人在看他们，立马移开了视线，转移了话题：“我刚才看到新年有几个新的电影上档，先生……”
白歆话已经说了一半了，才意识到霍轶只是让他到影城等着，也没说要跟他看电影。
是他自己，觉得霍轶让他到影城等，就是要跟他一起看电影的意思。
“嗯？”
霍轶本来还在听白歆说话，没想到他说了一半就不往下说了，低头问：“干什么？想看哪一部？”
白歆抬起头：“先生是要跟我一起看电影吗？”
霍轶被白歆这个问题问得有些想笑，不由得伸手在白歆脑袋上按了一下：“大过年的，我让你到影城来，不看电影，难道是要视察工作吗？”
白歆心下微动，又问：“那，我们这算是约会吗？”
霍轶冷声：“不算。”
白歆“阿”
了一声，瞧着是有几分失落：“怎么能不算呢？我们……你，你不是我男朋友吗？”
霍轶这下干脆以看傻子的表情看白歆了：“是啊，怎么能不算呢？我不是你男朋友吗？”
“……”
白歆眨眨眼，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霍轶这是在逗他来着。
霍轶见白歆的眼神有了变化就知道他这是回过神来了：“好了，去挑一部吧。”
白歆脚下刚动，又停了：“那先生想看什么电影啊？”
万一他选的电影霍轶不喜欢怎么办？
白歆踌躇了一下。
霍轶现在是一点儿也不怀疑了，以白歆的情商，在原著里，白歆会被元襄虐成那个鬼样子，真是再正常不过的事了。
“你觉得，我是来看电影的吗？”
霍轶语气很淡，但却有那么点儿咬牙切齿的意思在里头：“我特意搭了五六个小时的飞机，飞回国就是为了看电影吗？”
白歆被霍轶问得愣住了。
他站在原地没动，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霍轶看。
霍轶的眼神很认真，或者是，大多数的时候，霍轶的眼神都很认真。
跟霍轶接触的这段时间以来，白歆似乎从来就没有见到过霍轶对别人像对自己一样。
哪怕霍轶此时戴着口罩，白歆看不清他的表情，但霍轶的眼神却很明确地透露出了一个意思——
“我是来看你的。”
霍轶是被白歆的迟钝气到了，说话语气也带着点儿恨铁不成钢。
他好像经常被白歆气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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