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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待的平静，被一份突如其来的加密快讯打破。
周燃将平板递给陆西辞时，脸色不太好看。
“瑞士金融监管局（fa）的一名高级调查员，昨天在阿尔卑斯山徒步时发生‘意外’，坠崖身亡。”
周燃的声音压抑，“而这个人，正是我们递交证据的接收窗口之一，也是推动对那个‘幽灵账户’深入调查的关键人物。”
病房内的空气瞬间凝固。
“意外？”
程煜冷笑一声，拐杖重重顿在地板上，“哪有这么巧的意外！”
沈知意的心猛地一沉，手下意识攥紧了衣角。
她看向陆西辞，他盯着那条新闻，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只有下颌线绷紧如石刻。
“他们在清除障碍。”
陆西辞的声音冷得像冰，“这说明两件事：第一，我们递交的证据确实打中了要害，让他们感到了前所未有的威胁。
第二，他们在这些机构内部的渗透，比我们想象的更深，能如此迅速地做出这种极端反应。”
这是一种赤裸裸的警告，也是一种狗急跳墙的疯狂。
“其他渠道呢？”
沈知意强迫自己冷静下来，问道。
“国际刑警和美国司法部那边暂时没有异常动静，但肯定也会加强安保和保密级别。”
周燃回答，“我们的递交是分拆且加密的，对方不一定能完全掌握我们递送了多少，递给了谁。
但这位调查员的死，无疑会给其他机构的调查蒙上阴影，甚至可能让一些人选择明哲保身。”
压力，以最残酷的方式，再次传导回来。
陆西辞站起身，走到窗边，看着外面车水马龙的城市，背影挺拔却透着一丝孤绝。
他知道，对手在用这种方式告诉他们：这场游戏，他们玩得起，也玩得狠。
沈知意默默走到料理台前。
她的手指有些发凉，但动作依旧稳定。
她拿出吐司，今天没有用模具，只是普通地烤了两片。
然后，她用深色的黑巧克力酱，在其中一片上，画了一个沉重的船锚，锚链深深陷入酱料之中，仿佛在奋力固定着什么。
在另一片上，她画了一个简单的指南针，指针却微微颤抖着，指向并不完全确定的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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