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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煜的声音透过听筒传来，依旧温和有礼，“关于您提到的几点，我这边完全可以配合细化。
为了表示诚意，不知今晚能否赏光共进晚餐，我们可以先就主导权的问题初步交换一下意见？就我们两个，更高效些。”
单独晚餐。
沈知意握着手机的手指微微收紧。
她几乎能想象到，如果陆西辞知道，会是怎样一副山雨欲来的表情。
“抱歉，程导，今晚我已经有私人安排。”
她婉拒，语气客气而疏离，“具体细节，我们可以约在工作时间，带上相关团队人员一起沟通，效率更高，也更规范。”
电话那头沉默了一瞬，随即传来程煜了然的笑声：“明白，是我唐突了。
那就按沈制片的意思，我们再约时间。
期待与您的团队深入合作。”
挂断电话，沈知意轻轻吐了口气。
她走到窗边，看着楼下川流不息的车河。
程煜的步步紧逼，优厚条件下的隐隐不安，都让这场合作像一场精心布局的棋局。
晚上回到家，陆西辞已经在了。
他系着那条可笑的卡通围裙，正在跟一条鱼较劲。
餐桌上，摆放着两片烤好的吐司。
看到沈知意回来，他抬头，挑眉：“拒绝了？”
沈知意愣了一下，随即反应过来他指的是程煜的晚餐邀请。
她失笑：“你怎么知道？”
“猜的。”
陆西辞走过来，手里还拿着锅铲，身上带着淡淡的油烟味，却莫名让人安心。
他低头看了看餐桌上的吐司，拿起巧克力酱，在其中一片上，画了一个大大的对勾。
“奖励。”
他将画着对勾的吐司递给她，眼神里带着赞许和一丝不易察觉的放松。
沈知意接过吐司，心里那点因拒绝而产生的微妙压力瞬间消散，取而代之的是一种被理解的暖意。
她咬了一口带着巧克力甜香的吐司，看着他在厨房继续忙碌的、有些笨拙却异常认真的背影。
“合作的事情，我让他们安排正式谈判了。”
她对着他的背影说。
陆西辞动作没停，只是“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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