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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医生那边你最近去过没？”
“之前放假的时候去看过他啦，那么大岁数了身体比我还健康，就是感觉他又胖了点……”
“等下去剪个头发吗？都挡眼睛了。”
“不剪！
我特意留的，奶奶你不懂。”
“这样好看？你问问你楚老师觉得怎么样？”
“楚老师可喜欢啦——”
“这”
何泽宇看了看远处的楚衍翊，一时不知该说什么好，“你们吵架了吗？”
“我哪敢跟他吵，分明是他”
楚亦珧刚一开口，抬头对上周一淡漠的视线，喉间一哽，后半句话生生咽了下去，“没，没有。”
意识到自己反应，楚亦珧莫名有些恼怒，想要挺直肩膀回视回去，可身体却像是不听使唤一样，怎么也不敢再去迎视那双略显冷漠的眼睛。
他掐紧手指，骨节微微泛白。
“那就好。”
何泽宇松了口气，拿起一侧的茶壶，笨拙地给他到了杯茶，“喝点水，这个花茶很不错，据说能润肺。”
“好。”
“你他妈的脑子被当垃圾扔外太空去了？我求你能不能用用头脑？”
楚衍翊凉飕飕地看着老田：“我睡沙发，让我哥们儿和我小情人睡一张床？？老子没有那种癖好！”
老田也意识到不对：“那……那楚哥你睡床，我打个地铺，让小孩去沙发睡。”
“然后让人家奶奶以为我们虐待他的好大孙？”
楚衍翊抬腿在老田屁股上踹一脚：“他妈的你给老子闭嘴吧，出的都是什么馊主意。”
老田摸着后脑勺嘿嘿笑，看得楚衍翊火冒三丈。
最后楚衍翊还是选择了最传统的分配方案：他和周一睡卧室，老田在沙发上凑合一晚。
周一的卧室很干净，有淡淡的柚子味道。
角落的小柜里堆得都是画纸，桌上摆了几个小雕塑。
老人家就睡在隔壁，楚衍翊就算欲望再强也萎了，今晚就只是睡觉。
他背对着周一枕着手臂，感觉到年轻人的身体暖烘烘地挨着自己。
半夜的时候周一的手机响了一声，过了一会后，楚衍翊听到周一轻轻的嗓音：“楚叔叔，我收到转账了。”
楚衍翊“嗯”
了声。
今天刚好是给周一“发工资”
的日子，楚衍翊提前叮嘱了助理，比原来说好的给再多给周一转一万。
周一问：“怎么给了这么多？”
楚衍翊转过身，抬手掐着周一的下巴摇晃了两下，坏笑：“因为叔叔最爱小一了。”
周一在黑暗中抿了抿唇。
“上次？”
周一打开手机备忘录，楚衍翊扫了一眼，看到上面一行行的都是数字，混合在一起也不知道究竟哪个数字代表什么意思。
“上次是四个半个月之前。”
周一准确无误地在那堆数字里指了个日期：“我一般是半年一次，应该没有那么快……吧？”
“说不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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