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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份。
他是在担心她，还是在……为可能到来的、更残酷的博弈做准备？甚至是为可能的“弃子”
行为，提前给她敲响警钟？一种混合着屈辱、愤怒和冰冷恐惧的情绪涌上心头。
她以为他们已经是并肩作战的同盟，可这份档案像一盆冷水，狠狠浇醒了她——在程煜的世界里，信任永远与风险评估并存。
她这个“无法完全预测的变量”
，在带来惊喜的同时，也始终伴随着巨大的风险。
她按照指令，将资料放入专用的粉碎机。
看着纸张被切割成无法辨认的碎屑，仿佛也看到了自己那摇摇欲坠的安全感。
当晚，程煜约她在“墨韵斋”
见面。
他站在那枚飞蛾琥珀前，背影依旧挺拔，却似乎笼罩着一层更深的孤寂。
“资料看过了？”
他没有回头，声音平静。
“看过了。”
林晓站在他身后，保持着距离。
“伊莎贝尔·陈，比詹姆斯·张更难对付。
她不会只满足于技术攻击。”
程煜缓缓转身，目光落在林晓脸上，锐利如常，但林晓却从中捕捉到了一丝极其细微的……审视。
“她会寻找最薄弱的环节，然后，一击致命。”
他在暗示什么，两人心知肚明。
“程总是担心，我会成为那个最薄弱的环节？”
林晓的声音不自觉地带上了一丝冷硬。
程煜沉默地看着她，没有承认，也没有否认。
这种沉默，比直接的肯定更让人心寒。
“我会处理好我自己的问题，不会连累‘方舟’和瑞科。”
林晓挺直脊背，语气带着一种倔强的疏离。
“你的事，从来就不只是你一个人的事。”
程煜向前一步，拉近了距离，他身上那股强大的压迫感再次袭来，“从你选择走上这个位置开始，你的弱点，就是我的弱点，是瑞科的弱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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