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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他出现的瞬间，那种熟悉的、强大的压迫感，已经如同涟漪般扩散开来。
巴颂副主任显然也认出了程煜，以及陪同他的那位本地权贵。
他脸上的倨傲瞬间收敛了不少，眼神中闪过一丝惊讶和……忌惮。
林晓的心脏在胸腔里疯狂跳动。
他怎么会在这里？是巧合？还是……他一直在？她强迫自己收回目光，重新聚焦在巴颂身上，但指尖却微微发凉。
巴颂的态度发生了微妙的变化。
他不再咄咄逼人，开始更认真地倾听林晓的解释，甚至主动询问了一些关于技术落地和本地化合作的细节。
会谈在一种诡异的、比之前顺畅许多的氛围中结束了。
巴颂虽然没有当场拍板，但表示会“认真考虑”
，并约定了下一次沟通的时间。
送走巴颂，颂恩长长地舒了口气，看向林晓的眼神里多了几分真正的敬畏：“林总，还是您有办法！
没想到您和纳隆将军也有交情？”
他指的是陪同程煜的那位本地权贵。
林晓没有解释，只是淡淡地说：“巧合而已。”
她回到酒店，心绪难平。
程煜的出现，像一颗投入死水的石子，搅乱了她所有的努力和自以为是的独立。
他甚至不需要出面，仅仅是一个身影，就轻易改变了她苦战数日都无法打破的局面。
深夜，她房间的门铃响了。
透过猫眼，她看到程煜站在门外，只有他一个人。
她深吸一口气，打开了门。
他站在走廊昏黄的灯光下，脸上带着一丝风尘仆仆的疲惫，但眼神依旧锐利，如同暗夜中的探照灯，落在她脸上。
“不请我进去？”
他开口，声音低沉，带着一丝异国夜晚特有的磁性。
林晓侧身让他进来。
房间不大，他高大的身影一进来，空间顿时显得有些逼仄。
“你怎么会来这里？”
林晓直接问道，声音里带着自己都没察觉到的、一丝类似委屈的质问。
程煜没有立刻回答，目光扫过房间里摊开的文件、笔记本电脑，以及桌上那盒几乎没动过的当地食物，最后落回到她略显苍白的脸上。
“来看看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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