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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清晨，阳光透过客厅的落地窗，洒下一片暖金。
江屿起得很早，走出客房，发现主卧室的门依旧紧闭，但门缝下没有光亮透出，想来人还没醒。
江屿走进了厨房，淘米、上火，动作熟练得仿佛五年的时光从未流逝。
他又从冰箱里找出几样小菜，简单切配装盘。
当粥的香气开始弥漫在公寓里时，主卧室的门轻轻响动。
江屿专注地盯着咕嘟冒泡的砂锅。
黄亦玫走了出来。
穿着一身淡紫色的丝质家居服，头发随意地披在肩头，素净的脸上带着刚醒来的慵懒，眼神在与江屿视线接触的瞬间，飞快地闪躲开，掠过一丝慌乱。
“早。”
江屿率先开口。
“……早。”
黄亦玫低声回应，脚步有些迟疑地走向餐厅，视线落在餐桌上那碗冒着热气的白粥和几碟精致小菜上，眼神微动，但什么都没说。
两人相对无言地坐在餐桌前。
气氛微妙而紧绷。
只有勺子偶尔碰到碗壁的清脆声响。
江屿不动声色地观察着黄亦玫。
黄亦玫小口小口地喝着粥，眼帘低垂，长而密的睫毛像两把小扇子，遮住了她眼底的情绪。
但她没有像前几天那样刻意散发出冷硬的气场，也没有对江屿准备的早餐提出任何异议。
甚至，在她伸手去拿放在江屿那边的咸菜碟时，指尖不小心与江屿的手背轻触，也没有什么过度的反应。
她知道他在看她，她能感受到他目光的温度，而她……在害羞。
一顿安静的早餐在诡异的氛围中结束。
黄亦玫起身，默默收拾好碗筷，走向厨房的水槽。
江屿靠在厨房的门框上，看着黄亦玫纤细的背影，看着她因为弯腰而勾勒出的柔软腰线，心里像被羽毛轻轻搔刮着。
等黄亦玫收拾妥当，擦干手，拿起放在玄关柜上的包包，准备出门去美术馆时。
江屿几步走到玄关，挡在了黄亦玫面前。
黄亦玫脚步一顿，抬起头，眼中带着疑惑和一丝警惕：“干什么？”
江屿脸上露出一个堪称“无辜”
又带着点可怜巴巴的表情，朝着黄亦玫伸出了手，掌心向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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