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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我看看……看看外面。”
>
>“我还记得种稻的样子……”
>
>“我不是皇帝……我只是个想回家的农夫……”
女人听后沉默良久,终是提笔写下一道符咒,以血为引,封于井口新裂的缝隙之中。
“你不是农夫。”
她低声说,“你是执权者残念,妄图借共情重生。
可真正的农夫,从不会乞求回家??他们一直就在田里。”
符成刹那,井底轰然一震,青芒骤暗。
然而,风波并未平息。
第四年春,在一次暴雨之后,主田中央突然塌陷出一个浅坑,坑底露出一块石碑,通体漆黑,表面布满裂纹。
守壤长老拂去泥水,读出其上刻字:
>“逆命非逆,顺天方乱。
>封井非护,囚民实断。
>若有开者,非叛即圣。
>若有继者,必承百难。”
碑文末尾,还有一行小字:“阿满留书,待归人启。”
全场哗然。
阿满?那个三百年前手持雷击木犁、怒斩祭坛锁链的少年?他竟早已预知今日?
女人凝视石碑,良久不语。
终于,她唤来田归,牵着他小小的手,放在碑面之上。
孩童的手刚触及石碑,整块黑岩猛然震动,裂缝中溢出金色光丝,顺着田归手臂攀爬而上,直入眉心。
他双眼陡然睁开,左瞳依旧清澈,右瞳却已化作一片星河旋转之景。
然后,他说出了第一句没人教过的话:
>“井不该封,也不该开。”
>
>“它该醒来,但不是被权力唤醒,而是被种子唤醒。”
话音落下,石碑碎裂,化为粉末随风而去。
而在原地,一株新苗破土而出??茎如青铜,叶似镰刀,顶端悬浮着一颗米粒大小的晶核,内有微弱心跳声传出。
“这是……‘愿核芽’。”
女人喃喃,“地脉之心的最后一丝生机,终于找到了宿主。”
从此,田归成了主田的守护者。
他每日清晨都会坐在“再愿株”
下冥想,听根语、观地脉、感风雨。
七岁时,他在梦中见到林小田??那位从未谋面的外祖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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