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卞邑那片盐碱地，就是他带着改的渠，去年粟米多收三成！
还会选种、教堆肥，本事没得说！”
曹复抬了抬眼，指尖在砖上的“粟泉”
二字上蹭了蹭，陶灰沾了满指：“曹远我也觉得合适，人实诚，对同族热络。”
顿了顿，语气里带着点顾虑：“就是他在卞邑做得好好的，调去安城这新邑，怕委屈了他。”
“委屈什么？”
曹云立马接话，从怀里摸出桑皮纸。
纸边卷了毛，还沾着点粟米碎——是早上的麦饼渣，纸角还夹着片曹族旧地的青灰碎陶：“安城刚立，正是展本事的时候！
他来这儿能把新地种出粮，比守老地盘强！”
他顿了顿，补充道：“再说鲁国乡邑官，本就有‘随新邑调遣’的规矩，不算降职。”
石砚也劝：“就是！
曹远实诚，只要能帮百姓，和曹族人在一起，他肯定愿意！
写封书信说清楚，他准来！”
杨明点头，手里的陶土被捏得更紧：“曹远的名声我听过，卞邑百姓都念他好。
有他管田，安城不愁粮，工坊、乡兵的粮饷也有保障。”
曹复松了口：“行，就找曹远。
石砚，这信你来写，咱们几人联名署上——务必把安城刚立的境况、田正掌农桑修渠的职责说透，别让他觉得是咱们硬请。”
又补充道：“另外再拟两封，一封给墨铁，把咱们定安城、寻田正的事说清楚；我亲自单独写一封给柳大夫，专说曹远调任的缘由。
李岩暂且让他跟着墨铁学手艺，省得他在这边挂心。”
，！
石砚立马应下，摸出炭笔蹲在地上写。
炭笔突然断了尖，他往衣襟上蹭了蹭炭灰，指尖抹得发黑，笔尖蹭得纸边起毛：“我跟曹远熟，信里说实话，他肯定来！”
曹复转向杨明：“你任鲁国工丞兼曲阜工师，我不在时，工正署全权归你负责。
各工种正官，多安排工家之人。”
杨明应声，却皱了眉，手里的陶土被捏出了坑：“工坊六正，我掌陶正，金正李建，公输家公输澈掌木正、公输修画正，墨家江华掌皮正、墨、雕正。”
顿了顿，语气沉了些：“公输家和墨家本就听宣不听调，如今公输澈被抓，怕要生事。”
曹复指腹无意识蹭了蹭腰间桑绳，糙绳勾得布纹发响，磨得皮肤发痒：“我清楚，他们背后有三桓牵扯。
先把公输澈勾结孟家的事禀明君上，借君上的势压一压。”
他顿了顿，语速放缓：“后续整顿工坊，再慢慢把工家心腹安到正官位，分他们的权——急不得，得一步一步来。”
“对了，”
曹复突然抬头，目光扫过三人，“安城不能等。”
“云叔，你带族里后生先去，召集乡邻、登记户籍；萧山跟你一起，把工坊地基圈出来，找些懂建窑的匠人。”
他拍了拍曹云的胳膊：“咱们处理完公输澈的事，就赶过去汇合。”
曹云和萧山对视一眼，萧山赶紧把听声瓮残片塞进怀里，按了按生怕漏在工坊：“成！
明天一早就出发！”
风从工坊的破窗灌进来，带着陶土的腥气。
砖上的安城轮廓被吹得落了层灰，却依旧清晰——那是他们即将扎根的地方，是乱世里的一方安稳念想。
：（）蒸汽机轰碎诸侯这个战国我承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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