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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你知道怎么补。”
姬明月盯着他，“你在巅池闭关三年，不是只学了剑法吧？”
纳兰沉默良久，才缓缓道：“我不想卷进去。
现在这样不好吗？训练、切磋、偶尔陪你骂洪斑两句，日子挺轻松。”
“轻松？”
姬明月冷笑，“那你告诉我，为什么昨天夜里，秘堡东墙的守卫看到三个影子翻墙而出？为什么洛雪今早交上来的战斗记录里，帕蒂尔有一招用了七成力却突然收手？她对练的是谁？是不是你安排的？”
纳兰眼神一闪。
“我没让她做危险的事。”
他说，“我只是想知道，如果有人想窃取‘启灵碑’拓本，会从哪个角度切入。
洛雪的反应速度、警觉性、还有她在压力下的决策模式……这些才是对抗阴谋的资本。”
“你已经在布局了。”
姬明月眯起眼，“你还瞒着所有人，包括帕蒂尔。”
“因为她太干净。”
纳兰望着远处那个身影，“她不该沾血。
这个世界正在变，但有些人必须保持纯粹，否则我们fightingfor的意义就没了。”
姬明月怔了一下，随即笑了：“你还真是个理想主义者。
不过……我喜欢。”
这时，一阵钟声自学院高塔响起，七响连鸣，是紧急召集令。
两人同时起身。
训练场上所有学员迅速列队，神情肃然。
司马牧快步跑来，脸色凝重：“院长亲自下令，所有三级以上学员即刻前往主殿。
天理学院使者到了，带来了金市最新的影像回溯。”
“影像？”
纳兰皱眉，“他们不是还没正式签约吗？”
“签不签约已经不重要了。”
司马牧压低声音，“他们拍到了‘朽者’的脸。”
众人哗然。
主殿穹顶之下，水晶幕布缓缓展开。
画面晃动、模糊，像是透过浓雾拍摄。
一座破败的祭坛中央，站着一个佝偻的身影。
灰白长发垂至腰际，双手枯瘦如柴，可当他抬起头时，全场一片死寂。
那张脸??年轻得不可思议。
二十岁左右，五官俊秀，甚至有些稚嫩，可双眼却是全黑的，没有瞳孔，像两口深井吞噬光线。
“这是……十年前失踪的第七任海克斯研究员，林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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