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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性？”
孟婆停下，回头看他，“你知道当年齐四刀为何被贬？因为他杀了不该杀的人??那三十六名叛枭，其实已被俘，愿意归顺。
他仍一刀一个，血流成河。
上面念他功高，未处死，只削职为民。
他隐姓埋名二十年，如今又犯禁术，你以为他是慈爱祖父？他是执念疯魔。”
李信汀怔住。
“周桑刻的死，表面看是自愿，实则是被诱导、被利用。
齐四刀利用了他的绝望，包装成善举，本质仍是谋杀。”
夜风拂过，带来远处钟楼的鸣响。
“后天，我会去赌坊。”
孟婆继续前行，“你不一定要来。”
“我去。”
李信汀跟上，“我想看看，一个老人到底能执着到什么地步。”
***
翌日清晨，李信收到一封匿名信，无署名，仅有一行字：
**“莫信孟婆，她也在骗你。”
**
他盯着那行字看了许久，纸张质地粗糙，墨迹新近，显然是昨夜写就。
他第一反应是齐四刀所留，可转念一想??若真是齐四刀，为何不直接现身？
他去找姜武。
姜武正在审讯一名偷盗符纸的小贼，见李信进来，挥退下属，低声道：“怎么了？”
李信递上信笺。
姜武看完，脸色微变：“这字迹……像孟婆年轻时的笔法。”
“不可能！”
李信脱口而出，“她怎么会警告我防备自己？”
“人心复杂。”
姜武沉吟，“你有没有想过，孟婆查这个案子，动机未必单纯？”
“她不是一向公正？”
“公正？”
姜武冷笑，“她当年也是因私废公的人。
她女儿死于一场禁忌仪式，而主持仪式的，正是齐四刀的师父。
她追查十年，最后亲手剜了那老头的心脏。
上面包庇，说她是‘执行公务’，可我知道，那是复仇。”
李信心头一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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