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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一夜,叶县南门外五十里,谷仓四座。
陈宫只遣三十人,不攻门不上墙,只在两条必经小路的拐角处埋下“踏索”
。
索线极细,浸过浆水,月下不见光,脚一踏,十步内的阻车木“啪”
地崩起,车辕自断。
其旁坑内净是一堆看似随手丢弃的谷囊,囊口皆未扎紧,风吹“簌簌”
。
陈宫吩咐:“明日午后,索自起。
人,不伤。”
他亲自用小刀在一块薄木片上刻下字,塞在囊底——“非不为,未到时。”
三日后消息回返:丹水渡头主梁自崩,木梁顺水去了十余根,桥头仍在,舟不绝而缓;叶县谷仓谷车三辆“自断”
,两辆翻,未伤人,只丢谷囊数十,囊底寻得木片,城中人惶惶,不知所措。
宛城楼上,贾诩展木片,指背轻轻一摩:“非不为,未到时。”
他笑了笑,很薄,“他在‘讲道理’。”
张绣不懂,道理何用?但他隐约觉出一种别样的压力——那不是兵临的压,是“看见”
的压。
对手在看你,且告诉你:我可以伤你,但我不急。
“他果是忍了。”
贾诩把木片负手,低声,“陈宫手笔。”
“当断则断。”
张绣打断他,“不宜久守。
请兵出三百,追其南行,试其锋。”
“可出。”
贾诩点头,“但不试‘锋’,试‘鼓’。”
他在沙盘上敲了敲宛城东门,“今夜东门外,铃绳鼓杆尽换新,鼓手换熟练者,绳结加双扣。
另,城中放一谣——‘吕布臂伤中毒’。
他若不应,士气先溃三分;他若应,便露了他‘忍’之短。”
谣言四散,风一送,沿丹水两岸传作两样:或道“吕布臂毒难愈”
,或道“并州军求医于刘表”
。
小镇茶肆里,有说书人敲着醒木,眉飞色舞:“那神将呀,昨夜里一声痛呼,差点从马背跌下!”
底下人嘻嘻,桌面上茶盏抖了抖。
这一日午后,小林边,一队挑柴的村妇经过,见林间立着一面灰旗,旗上写一个歪歪扭扭的“静”
字,她们指指点点:“兵也会写字。”
不远处,一人坐在溪边洗臂,左袖卷起,水映出他的侧脸,瘦削而沉,眼窝里有一丝深影。
村妇咂舌而过,回头耳语:“他手上那道疤,好像发黑……”
耳语传到村口,又被放大,夜里就成了“毒黑三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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