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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可以等在这路口，不管你会不会经过
闫家院子里有棵银杏树，枝繁叶茂，亭亭如盖。
往年都是十月才开始泛黄，今年也不知道是在着急赶什么日子，这还不到九月中旬，就已经有出头的枝丫染上秋意。
夜风吹过，簌簌沙沙地响。
闫肃已经在下头扎了三个小时的马步了。
闫家父亲则是坐在一侧的藤椅里，披了件洗到发黄的旧麻衫，不停咳嗽——该打的该骂的，都已经用了一个遍。
怪他将闫肃从小锻炼出了一身铜皮铁骨，到这会儿是怎么罚都不痛不痒了，闫父脱力地没说话，咳得人惊心动魄。
“爸..”
闫肃忧心忡忡地出声：“你怎..”
话说一半，他颇有自知之明的闭了嘴。
父亲怎么了，他还能猜不出来吗？
全是被自己气得，又何必假惺惺问这一句。
小刀也在一旁跟着熬，大气不敢出一声。
闫肃愧疚于父亲，不好直接开口，便给小刀递了个不太明显的眼神。
小刀这孩子跟师哥还算有点默契，瑟瑟缩缩上前，叫道：“师父，太晚了，你回屋休息吧。
还..还是身体要紧。”
但没劝动。
闫父冷冷扫过来一眼，胸腔都在颤，好像下一秒就要把肺咳出来：“咳咳..闫肃，你真是长本事了..咳咳咳..”
闫肃：“爸！”
小刀：“师父！”
“别叫我！”
闫父目如霜刀。
“几天没回来，现在又学会一样不尊师长目无法纪，你可真叫我刮目相看。”
小刀虽然平时都是站师哥这边的，但有些话他忍了再忍，还是带了点抱怨说了出来：“师哥，你这几天不回来，师父都病了..今天这还算好点，你都没见前几天连床..”
“你跟他说这个干嘛？”
闫父厉声打断小刀：“我好着呢，用不着他操心..咳咳咳。”
小刀老老实实闭了嘴。
但他的话也算奏了效，闫父好似非常不乐意闫肃知道他的身体状况，干脆从藤椅里站起来，不让小刀扶，自己步伐稳健的回了屋。
只是咳嗽声一直不绝于耳，闫肃听了心里很不是滋味。
小刀狗狗祟祟往堂屋瞅了一眼，才压低声音跟闫肃汇报：“师父前几天都不怎么吃得进去饭，半夜来回翻身咳嗽，师哥，你这几天干什么去了啊..怎么把师父气成这样！”
“没事，别问了。”
闫肃也不想跟小刀一个孩子说那么多。
“那你这样，明天还能上学吗？”
小刀看了眼闫肃身上。
露在外面的胳膊，有一道道被戒尺抽出来的痕迹，青一块紫一块，看起来好不骇人。
更不用说被衣服盖住的背上腿上了。
小刀从来没见过师哥挨这么重的罚，他透过薄薄的棉麻料子，看到师哥背上似乎是红的。
“没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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