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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光不在五行中，超脱轮回外，是专门针对万道之心的归无神光。
巨脸发出空洞的回响，说大道归一终归于无，林凡的存在本身便是错误。
神光及体，林凡感到万道之心剧烈震荡，刚融合的大道体系开始崩溃。
更可怕的是，他的存在感正在消失，仿佛从未诞生过。
危急关头，林凡做了一件出乎意料的事。
他不再维持万道平衡，反而主动引动大道冲突。
三千大道在他体内激烈碰撞，产生的毁灭性能量竟与归无神光相互抵消。
守古老祖惊呼，说这样林凡会形神俱灭。
但林凡在毁灭中看到了新生。
大道冲突的极点，正是创造的。
他引导破碎的大道重组，不是简单的融合，而是孕育出全新的事物——既非法则，也非物质，而是超脱二者之上的存在本身。
巨脸发出惊恐的咆哮，说林凡在创造新的大道根基，这是禁忌。
林凡睁开双眼，眸中已无大道流转，只有最纯粹的存在意志。
他轻轻吹了口气，巨脸如烟消散。
道劫海开始蒸发，海水化作甘霖，滋养着新生的大道根基。
当最后一滴海水干涸时，林凡胸口的万道之心已然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点灵光。
这光不蕴含任何力量，却是所有存在的源头。
苏婉若有所悟，说万道归一一归何处。
林凡微笑，指向脚下的土地，说一归于心，心在平常。
他继续给药园浇水，每一滴水都映照着大千世界。
但这一次，他不再执着于拯救或改变，只是顺应本心地劳作。
然而，当月光洒落时，林凡看见自己的影子格外凝实。
那影子突然转头，对他露出一个神秘的微笑。
就在影子转头的刹那，整片天地突然失去所有声音。
不是寂静，而是这个概念被暂时剥离。
风停树止，流水凝固，连心跳声都消失不见。
唯有那道影子缓缓立起，化作一个与林凡一模一样的身影，只是通体漆黑如墨。
终于见面了。
影子的声音直接在林凡识海响起，我是你遗忘的，承载着所有你舍弃的不可能影子挥手展现无数画面：某个时空里林凡选择成魔，另一个世界里他放弃修行，更多时空中他走向截然不同的道路。
每一个不可能的选择，都凝聚成影子的力量。
守古老祖试图出手，却发现自己的影子也在异变，化作另一个自己展开攻击。
灰袍人更骇然发现，他推演的天机中浮现出无数个错误的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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