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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崇厚侧身让开一条通道，肖赞拗不过他，只能走了进去。
就喝一杯茶，应该没什么事吧？
他的房子是临时搬来的，整个家里几乎没什么住过人的烟火气，到处都空荡荡的，明显没有他所说的那句住了半个月的样子。
看到他表情的变化，王崇厚忙解释道：“我虽在这里租了半个月，平时在外应酬也比较多，回家顶多吃个外卖就睡了，所以东西不多，你见谅。
也没什么好东西能招待客人的。”
肖赞点点头表示理解，随着他坐到了客厅中间的沙发上。
桌上被摆放了一大堆文件，肖赞快速瞟了一眼，倒让他放心不少。
还真是个做建筑的，刚才他在家越想越不放心，所以才隔了那么久借着送手机过来探探这老头的底，现在看来还真是自己多虑了。
“怎么，计划书还没做完吗？”
肖赞捧着手里的茶杯，随口问了句。
“其他还好，就是他们交上来的这个报表数据有点问题，我再复核一遍，怕到时候让人钻了空子。”
王崇厚叹了口气，戴上自己的老花镜，笑着摇摇头：“每一行都有自己的难处，我年纪大了，现在看这些数字不戴眼镜都看不清，但戴着又觉得头晕。”
“那你儿女呢？有些事可以让你的儿女帮忙承担呀？”
“唉，”
王崇厚长长的叹了口气：“别提那个臭小子了，小时候不肯好好念书，长大了一年到头野在外面，这些东西在他眼里估计跟天书差不多，不指望，不指望。”
“那您就找个儿媳妇帮你。”
肖赞随口跟了句，没想到此话一出，王崇厚看他的目光更为复杂。
他噎了下，干嘛又用这种我抢了你东西，非常怨念的目光看着我？
“你年纪轻，能不能帮我看看？”
“啊？我？”
肖赞指了指自己鼻子：“这是你公司的内部文件，给我看不好吧？”
“没关系，我就是看累了，有点晕，又找不出错处，也许旁观者清呢？”
“这样啊……”
他随手拿起文件，扶了扶脸上的金丝眼镜：“那我试试？”
“嗯。”
王崇厚将一大堆文件推到他面前，满含期待的样子弄得肖赞都有些不好意思起来。
半小时后，他指了指数据中的某处，吐出一口气，笑道：“找到了，就是这里，你看，这个数字应该是乘错了，所以引起了下面一系列的问题。”
王崇厚接过手里文件，点点头，满意的说道：“没想到你还懂这些？”
肖赞忙摆手谦虚道：“其实我不懂的，但我学过画画，看你那张设计图上标明的比例觉得有些问题，顺藤摸瓜，这不就找到错处了吗？”
“倒比那个臭小子有些天分。”
王崇厚笑着接过手里的图纸，第一次对肖赞表示了肯定。
肖赞摸摸头，不置可否。
看着王崇厚修改完数据他便起身离开，两人经过这次交谈，倒真的熟稔了不少。
“肖赞，”
送他到门口，王崇厚又叫了他一声：“明天，明天我可不可以跟你去片场看你拍戏？”
肖赞疑惑的望着他，他忙解释道：“你别误会，我就是这么大把年纪了，对你们那种飞来飞去的拍戏方法很好奇，我能去看看吗？”
他犹豫了下，点点头，应了声：“好。”
第二天，全副武装的站在王爸爸门前的肖赞着实让他吓了一跳。
“怎么打扮成这样？”
“出入方便一点，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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