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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凡回头，神色温柔：“我知道。
但如果不去，命魂界将永远停留在归寂状态——一切的轮回与觉醒，都无法再开始。”
“命焰燃尽之后，总得有人去看看，‘命’从何而来。”
苏若雪沉默了片刻，终是点头。
她伸出手，紧紧握住他的手掌：“那我便与你同去。”
林凡微笑。
两人的身影，一同踏上那条“归源之路”
。
阶梯之上，流光闪烁，符文一一亮起。
每一个符文，似乎都在回应他们的脚步。
第一步，是凡尘。
他们看到的是林凡的旧宅，看到那个被族人轻视的少年。
第二步，是命启。
他们看到命魂台的光辉，看到林凡初次燃焰，燃出命的颜色。
第三步，是命渊。
他们看到那无尽深渊的碎裂，看到命影崩灭的瞬间。
苏若雪轻声道：“这阶梯，是在映照你的命史。”
“不，是在问我——我是否认得自己。”
林凡望着脚下的光纹，喃喃而语。
随着每一步的上升，寂火愈加明亮，而周围的空间却逐渐收缩。
到了第七阶时，苏若雪的身形微微颤抖，她能感觉到命魂的轮廓在被抹去。
“凡哥，这里……好像在剥夺我们的存在！”
林凡握住她的手，语气坚定：“不，它不是剥夺，而是在‘还原’。”
“还原？”
“是的，回归命最初的形态——光与心。”
他再度踏步。
光芒在这一刻爆发，虚空中的一切都被无尽的白光吞没。
林凡的命魂之形彻底溶解，化作一团纯净的寂火，而那团火中，仍有两点相互依偎的光——他与苏若雪的心。
就在那光即将完全消散之际，远方忽然传来一道低沉的声响，仿佛天外的回音：
“凡，命已归寂。
若欲归源，需以心证魂，以魂入渊，以渊见本。”
苏若雪怔住：“这声音……”
林凡闭上眼，声音平静却带着震撼的敬畏：
“那是——命源意志。”
天地之间，一股诡异的静默在蔓延。
命渊崩塌之后，所有命力的流向都变得紊乱，像是群龙失首般冲撞、交织，天地的法则之线在微颤，似乎在重新编织新的秩序。
林凡立于虚空之巅，目光深邃。
他的身后，吞天塔缓缓悬浮，第六层“命狱龙影”
的符文正在消散，而第七层的虚影，隐约在浮现。
那是一种无法言说的气息——静，却比寂灭更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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