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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跪！”
为首之人厉喝一声，挥手就是一巴掌朝林凡扇来。
啪！
林凡没有闪避，让那巴掌结结实实落在脸上。
鲜血顺着嘴角流下，但他眼神冰冷：“是啊……这就是我曾经的我，那个被人践踏的林凡。”
四周的笑声愈发刺耳，像是无数针刺入他的耳膜。
“你没资格反抗！”
“你不过是个笑话！”
“你的一切，都是别人施舍！”
嘲声如潮。
林凡胸口剧烈起伏，他眼中血光闪烁，却没有立刻反击。
他心底清楚，这不是在考验他的拳头，而是在考验他的心。
“幻境……是让我重走一次过去，还是要让我沉沦其中？”
林凡冷笑，猛然抬头，血水顺着下颌滴落，他的声音如雷霆炸响：
“我曾被践踏，可如今的我，再不会跪！”
轰！
他的身影瞬间爆发出无穷的命狱火焰，虚空被彻底点燃。
那些讥笑与冷眼，纷纷在火焰中崩塌，化为无数灰烬。
幻境一阵扭曲，众多身影在火焰中痛苦尖叫，最终尽数湮灭。
山谷寂静，只剩下他一人立于火海中央。
然而，幻境并未结束。
火焰退散，他出现在另一处天地。
这里，是一片宏大的战场，尸山血海，白骨堆积。
林凡怔住了。
因为在战场的最前方，倒下的，竟是苏若雪。
她浑身浴血，手中长剑折断，双眼失去光彩，静静倒在地上。
“不……”
林凡喉咙发紧，脚步踉跄地冲过去，跪倒在苏若雪身边。
“若雪……醒来……求你别睡……”
他双手颤抖着去托起她的身体，却只抱到一片冷彻骨髓的冰凉。
“是我……没保护好你吗……”
声音嘶哑，眼眶彻底通红。
下一刻，苏若雪的尸体骤然化作无数碎片，宛如沙尘消散。
林凡一愣，随即心中涌起前所未有的怒意与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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