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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凡咳出一口血，虚弱却坚定地抬起手，按住苏若雪的肩膀。
“若雪，不必……他们若敢来，我自会让他们付出代价。”
他眼神依旧锋锐，可青璃和白灵却能看出，他此刻已经连握剑的力气都几乎失去了。
“凡哥……”
苏若雪泪眼婆娑，咬唇不语。
紫命尊者笑声越来越狂，命魂长老们的气息也在疯狂压迫而来。
“林凡，你确实强大，强大到连命运投影都能留下裂痕。”
紫命尊者的语气带着近乎疯狂的崇拜，“可惜，你的路就到此为止了。
接下来，你的命轨与吞天塔，将归于议会！”
他话音刚落，虚空骤然一颤，一股冰冷的风从归墟天门深处吹来。
青璃神色一变：“不对，那不是命魂界的力量……是归墟之风！”
白灵眼神凝固：“该死，连归墟的气息都在渗透进来了吗？！”
林凡抬头，目光穿过破碎的虚空，望向那依旧紧闭的天门。
那股风仿佛在呼唤他，让他走向更深的未知。
可他的身体已不允许。
他清楚，哪怕再勉强一步，他都会彻底燃尽。
但此刻，外有贪婪的议会，内有归墟之风的侵蚀，他没有第二条路可选。
“要么死在他们手里，要么……”
林凡喉咙滚动，眼神死死锁住那扇天门。
“我走进归墟。”
他声音嘶哑，却透着一种令所有人心头发寒的执念。
紫命尊者眼中光芒越发炽烈，他举手间，数百条命魂锁链汇聚成一条巨大的枷锁，狠狠朝林凡镇压而来。
“林凡，把你的命轨与吞天塔交出来！”
轰！
命魂锁链瞬间砸落，空间被碾得粉碎，似乎能将一切都禁锢。
青璃横袖挥出，掌心灵光化作数十道屏障，硬生生挡下第一波压迫，但她的气息顿时急剧衰弱，嘴角溢血。
白灵更是怒吼着冲锋，长枪在手，撕裂虚空，硬是将一条命魂锁链斩断，可余波却震得她踉跄后退，半条手臂鲜血淋漓。
苏若雪死死抱着林凡，眼神坚定：“谁敢动他一步，我先燃尽命魂！”
紫命尊者眼神一寒：“愚蠢！
你们挡得了一时，挡得了一世吗？”
无数命魂长老的力量汇聚，整片虚空都在坍塌。
而林凡，已然撑不住，他的命焰残息在急速熄灭，胸口仿佛被撕裂，喉头血涌不止。
但在这绝境之下，他眼神死死盯住远方那扇半隐的天门。
归墟天门。
那股呼唤，越发清晰，如同在催促他做出抉择。
“凡哥，不要！”
苏若雪感受到他的意图，泪水止不住坠落，“你现在再动吞天塔，命魂会彻底崩毁的！”
林凡艰难地抬起手，指尖沾血，按在苏若雪的手背上，声音沙哑却坚定：“若雪，我若倒下，你们都会死……与其被他们吞噬，不如赌一线生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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