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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人隔着景奕一阵扑腾，终于把画递到了方少宇的手里。
方少宇本来兴致勃勃地看着画，但是慢慢的，表情就归于冷静了，他随意地翻了几下，把画还给了白屿夏。
“还是算了。”
“咦，不要了吗？是不是我画的太难看了？”
白屿夏看着自己的画，是好久没画，有点手生。
方少宇答非所问：“我要工作了，你们如果没事，就先走吧。”
方少宇一向说话直接，白屿夏也没想多，拿着画拉着景奕了走了，临走前还嘱咐了方少宇一句：“你手机定个表啊，没事就熬好几天夜容易猝死。”
你死了我哥就要开始熬夜了。
方少宇应了一声，随意地摆了摆手，当做告别。
很多年之后，一直跟在方少宇身边的小李问过他一次：“既然这么怀念白小姐，当初为什么不拿她一幅画做纪念呢？也好过现在什么都看不到吧？”
方少宇没有回答。
他只记得那些画送到手里的时候，他低头去看。
满满的，画的都是那个黑衣少年。
看得出来，那个女孩心里已经没有位置了。
他就没有留。
想起来，好像是这辈子唯一一次对异性感兴趣吧，方少宇扶了扶眼镜。
结束了就结束了，人类本来也不需要太多的感情。
*
白屿宁很快理清了水熊城的闲杂事物，投入到了疫苗的研发之中，两个月之后，疫苗问世了。
此时，距离末世爆发的日子，才仅仅过了一年半。
大家纷纷接种了疫苗，并把药物撒到了外面去。
已经死去的人不会恢复，但是也有很多人被疫苗挽救了生命，水熊城打开了大门，基地门口的车辆也被挪开了。
两个基地之间开始通车，是的，荒废了很久的一些公交车开始互通，上班高峰期的盛况也渐渐开始演变。
清早的车站挤满了人，男男女女都有，他们表情匆忙又充实，还在不停地聊着天：“还是水熊城那边工作好一些，给的东西多，我做了两个月，现在吃喝不愁了。”
“但是那边工作太累了，一天14个小时，还要算上搭车时间。”
“职场嘛，想要钱就要付出点时间。”
絮絮叨叨的聊天中，很多人开始暴躁：“怎么车还不来，我要迟到了。”
“估计今天的当班司机又是高队长，放心吧，她可能会迟到，她的车却百分之百会准时到。”
话音刚落，一记刺耳的刹车声响起，公交车横冲直撞地停在了众人面前，高盈坐在驾驶座上一脸严肃：“都上车。”
“高队长这个驾驶技术……怎么方教授还敢让她开车。”
“死不了就行了，闭上你的嘴吧。”
大家在车门口挤来挤去，还是有两个人死活上不来车，高盈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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