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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派人通知刘豫州，就说……”
他略一沉吟，“就说瑜不负所托，首战告捷。”
待众将退下后，周瑜独自凭栏远眺。
江风拂动他绛色战袍，月光下的侧脸如刀削般棱角分明。
“曹操……”
他轻声自语，“这长江，便是尔的葬身之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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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首战取胜的同一日。
率领着一万江东陆军的右部都督程普，此刻正立于山岗之上，远眺着前方蜿蜒曲折的行军道路。
他手中还紧攥着周瑜传来的军令，眉头紧锁。
“嘉鱼？”
程普喃喃自语，声音低沉得只有自己能听见。
他征战半生，不说对荆州地形了如指掌，起码也知道个七七八八。
嘉鱼虽临江而立，却地势平坦，无险可守，一旦被围便是死地。
若曹操水陆并进，他这一万陆军如何抵挡？
“周公瑾这是何意？竟让吾率军前往嘉鱼？”
程普眼中闪过一丝疑虑。
他与周瑜同为江东重将，却始终对这个年轻都督心存芥蒂。
周瑜才华横溢不假，但毕竟资历尚浅，如今统领三军，难免让人不服。
“莫非……好个周公瑾！”
程普忽然想起信中所言，曹军先锋于前几日己至巴丘。
如今算算时间，或许周瑜己经在州陵至沙羡一带遇上了曹军。
念及此处，他猛地抬头，望向远方隐约可见的陆口方向。
那里山势险峻，易守难攻，更有陆水汇入长江，是兵家必争之地。
周瑜也是知兵之人，怎会不知嘉鱼不利防守？这分明是有试探之意……
程普深吸一口气，胸中顿生郁结。
那年轻人不厚道啊！
竟用这种方式告诉他真正的战略意图！
“来人！”
他随即唤来亲兵：“速传徐盛、丁奉来见！”
不多时，两名年轻将领策马而来。
左侧一人面容刚毅，腰悬长刀，正是徐盛；右侧一人身形矫健，背负长弓，乃是丁奉。
“末将参见程都督！”
二人齐声行礼。
程普目光在二人身上扫过，微微颔首。
徐盛沉稳内敛，丁奉机敏果敢，这两个年轻人虽出身寒微，却都是可造之材。
“文向，承渊。”
程普将手中绢帛递出，“尔等且看。”
徐盛、丁奉二人看后，皆是一怔，“曹军己至巴丘？吾等改道嘉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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