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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苏暖嗳没有直接回家，她要去红房子做卫生。
红房子坐落在街角不起眼的角落里，十分清净。
这里存有精神病人、自闭症患者、行为古怪者和监狱犯人所创作的作品。
内容涉及包括木雕、模型、装置艺术、绘画等作品万多件。
这些收藏是来自她的母亲龙尧音。
这里也是她的一方天地，有她精神的依托。
苏家留给她的遗产里并不包含收藏护理费，这是笔巨大的开销。
况且，在她成年之前，每笔钱都是律师代为管理的。
由不得她挥霍。
她定期都会来这里清灰，一个月没做卫生，屋子里积攒着厚厚的灰。
红房子三楼今天居然亮着灯，这让她警惕。
可报警器并没有响，又让她奇怪。
很快有了答案，因为在里面的人，不是别人，是龙丽兰。
龙丽兰似乎在寻找什么，苏暖嗳默不作声站在身后，吓了她一跳。
龙丽兰很快镇定下来，微笑：“暖嗳啊，你怎么在这里？”
她不应该回家了吗？
“阿姨，你在找什么？我可以帮你看看。”
她歪着头问得一脸真诚。
“没什么，也就是上次看新闻，说是一个疯子艺术家郭女士制作玩偶一个能拍卖好几千万，就来这瞧瞧。”
苏暖嗳想了想：“郭女士？她的作品这里应该有好几百个吧。”
龙丽兰眼前一亮，当年她觉得龙尧音高价买回了一堆废品，十多年过去，想不到当年的废品竟变成了珍品。
八百多件价值六个亿呢。
苏暖嗳奇怪的问：“话说——这会儿都晚上了，你来瞧作品？法律顾问当初只给了我一把钥匙，你的钥匙是哪里来的？”
“……”
问话十分犀利，让龙丽兰哑口无言。
对方是什么小心思，苏暖嗳毫不在意。
她可以什么都不在乎。
但红房子的收藏品，哪怕是一粒灰尘，别人也休想染指。
“这里每件藏品都是记录在案且有编号的，卖的话寻常通道肯定不敢收，只能卖进黑市，卖进黑市就值不了几个钱了。”
苏暖嗳说得十分认真，给出的建议让龙丽兰更难堪。
她尴尬的笑：“暖嗳啊，看你说的，我是你养母，整整养育你十五年，我是什么样的人你还不清楚吗？什么卖不卖的，说得我好像是个小偷，这太让人伤心了……”
大概是自己感动到了自己，说到最后竟红了眼圈。
这看上去，倒成了苏暖嗳的不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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