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矿区夜晚的凶险,全在于妖兽。
妖兽一身皮肉蕴含天地灵气,皮膜、筋骨远胜寻常武夫,刀剑难伤。
到了漆黑的夜里,凡俗武夫眼睛不管用,更是没法跟妖兽抗衡。
所以...这些占据矿区的大族,早...
咔、咔、咔。
那声音不紧不慢,踩在雪地里,像是用年岁磨出的节奏,沉稳得能压住风。
小女孩在梦中听见了,不是惊醒,而是被一种久违的暖意托起,仿佛有人轻轻拍着她的背,说:“睡吧,我在。”
她终于不再发抖。
太阳升起时,草原像铺开了一匹金红相间的绸缎。
晨光扫过岩石,照见那件棉袄的一角还搭在她肩上,粗布缝补过许多次,袖口磨得发白,领口处甚至脱了线,却干净得没有一丝尘土。
牧民蹲下身,小心翼翼掀开一角,想看看是谁留下的,结果手指刚触到布料,竟微微一颤??那不是普通的体温残留,而是某种更深的东西,像心跳的余震,顺着指尖爬进了胸口。
“这衣服……”
他喃喃,“不该在这儿的。”
他知道这件衣服。
三十年前,守夜学院有位老清洁工,总穿着这么一件旧棉袄,在鸣心坛边扫雪。
没人记得他全名,只知他左耳后有道疤,说话极少,但每逢冬至,总会拎着个破布袋,在坛前站一整夜。
后来某天,他突然不见了,只留下这棉袄挂在门框上,内衬里绣着两个歪歪扭扭的小字:**祥子**。
没人敢穿它。
也不敢收走。
直到今天。
小女孩被抱回帐篷时仍抱着那块石子,唇间呢喃着谁也听不懂的话。
医生检查后摇头:“她没冻伤,也没失温,可按理说,一个人在那种环境下活不过半夜。”
母亲抱着女儿哭了一整日,夜里却忽然睁眼??孩子正坐在床边,望着帐篷外的星空,轻声哼着一支调子古怪的歌。
那旋律,和五十年前林月最后一次听见的一模一样。
牧民把棉袄带回村,放在祠堂最高处,下面压着一张纸条:“非我所有,代为保管。”
当晚,村里老人梦见一条长桥横贯草原,桥上走着无数人影,有的拄拐,有的牵手,有的背着包袱,脚步轻快。
桥尽头站着一人,穿旧棉袄,手拎布袋,正弯腰帮一个跌倒的孩子系鞋带。
“你不是该走了吗?”
梦里的长老问他。
那人抬头笑了笑:“桥修好了,但路还得有人走。”
长老想再问,风起了,桥散了,只剩一声咳嗽,干涩短促,随风而去。
与此同时,乌兰察布的鸣心坛悄然苏醒。
不是紫纹重现,也不是星光汇聚,而是一滴水珠,从地下深处缓缓渗出,沿着坛心凹槽爬行,像泪痕般蜿蜒。
它走得极慢,仿佛每一步都在回忆。
最终停在十年前蓝灰石子残片埋藏的位置,轻轻落下。
啪。
一声轻响,如钟磬余音。
守夜学院的新任院长正在整理档案,忽然听见这一声,猛地抬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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