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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安，你知道这不是他信不信的问题。”
“二哥只想知道，你还想不想当白止。”
楚月安定定看着他，没说话。
诚然，白止这个身份的目的已经达到，虽然并非按照他先前计划，但结果总是好的，既然如此，他到底还要不要和顾少室保持这样一段如履薄冰的关系？
理性上来说，楚月安舍不得。
他舍不得穿回男装痛快做自己的心情，舍不得中书省他那方小小案台，也舍不得与顾少室持子一端大杀四方的快意。
可感性上，他又深知这样下去早晚要坏事，纸包不住火，他有办法瞒过这次，那下次呢，下下次呢？
谢乐知不止一次告诫他莫要剑走偏锋，行事当以稳为上。
……但那还是他楚月安吗？
他默默起身。
楚暮河：“月安？”
楚月安：“二哥。”
“我想好了。”
“我还是放不下这个身份。”
楚暮河露出一个让他安心的笑，没有多说：“你想通就好。”
“二哥就在你身后，出什么事冲我来。”
楚月安抿了抿唇，“二哥……”
春鹊在外敲了敲门：“小姐，白公子院里的小秋姑娘也来了，您看……”
楚月安叹一声：“这就来。”
“公子，”
松竹走到顾少室身边，弯腰附在他耳旁：“方秋有急事禀报。”
说罢起身，朝顾少室对面的周通霖一礼：“打扰。”
周通霖身是顾党中人，自然不敢多说什么，极富眼里见地主动起身告辞：
“既然丞相还有要事，臣便先行告退了。”
顾少室点头。
没一会，方秋，也就是小秋从门外走进，一见顾少室，便“扑通”
一声跪倒在地：
“丞相恕罪！”
顾少室敛着眸子低头看手上文书，半点眼神没给，神情淡淡：
“楚暮河封府不假，人出不来，但暗阁里学的本事也全忘了，半封信也传不出来？”
他目光冷冷一扫，略过方秋伏下去的身躯，室内气氛顿时又冷了个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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