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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就这么安静拉着手走出学校。
林三千突然抬头看向落下雨水，问：“蓝，规则上是只有这样雨天，你才能过来见我吗？”
他想起初吻那晚，他被蓝拉进镜子里时候，周围像是被液体包裹一样柔软又密不透风，和暴雨天气有些相似。
或许蓝出现需要雨水作为介质。
“见面规则并未写入我认知，但从这两次情况看来，是这样，”
蓝如实说，“或许还有我们没触发机制，这个还需要些时间来探索。”
“嗯。”
林三千点了点头，眉头不自觉皱了一下。
蓝能清晰感知他身上情绪变化，甚至比林三千自己更敏锐。
他晃了晃彼此连接在一起手，开玩笑说：“林教授，要不要把我送到隔壁医学院去解剖，说不定规则就写在我骨头上。”
林三千眉头终于舒展开了：“解剖坏了包赔吗？”
蓝笑：“只要你别把我丢了，第二天又是一副全新。”
林三千：“……”
好了，蓝能感觉到，他所有不开心都散掉了。
“其实除了下雨，还有个办法可以让我们见面，”
蓝说，“通常情况下我能看到你梦境，有时候我还能参与其中。”
林三千看过来，蓝继续说：“比如福利院那晚，我就入侵了你梦。”
林三千给他补充：“还有收到信第二天夜里，你打电话把我从噩梦里叫醒，还有你把我梦里丢失那支蓝蜡笔送了回来。”
蓝点头：“但偶尔也会有意外发生，比如昨晚，我就没办法看到你梦到了什么。”
林三千脚步微顿，蓝眉头皱了皱接着说：“准确说，是你梦前半段被屏蔽了，我完全看不到，后半段我被突然拉入你梦里，而且失去了对梦境把控。”
“我变成小孩子样子，梦里我不记得自己身份、规则，甚至不知道自己是谁，好像在一个热闹街区玩捉迷藏，但我不知道和我游戏对象是谁，只记得当时焦急又无助，直到我看到商铺橱窗里一面镜子，我像被蛊惑了一样走过去，盯着它、触碰它、敲击它，然后听到你叫我。”
“那一瞬间，我才想起我自己是谁，想起正身处你梦境，但你也醒了过来。”
蓝看着林三千：“是谁把你锁进镜子里？”
林三千垂下睫毛：“我妈。”
很难得，林三千看到惊讶情绪从蓝脸上闪过。
“我没听她话，甚至激烈反驳了她，所以她需要给我点惩罚，”
林三千说，“她把我锁在衣柜里，但天黑后，那个衣柜变成了透明形态，也许就是你看到镜子吧。”
林三千望向灰色雨幕，喃喃说：“很奇怪，妈生前从没用过这种方法惩罚我，不知道为什么会做这种梦。”
蓝：“妈对你说了什么？”
从某种意义上来说，林三千母亲也是他母亲。
林三千终于回视蓝眼睛：“她说，让我远离你，我不同意。”
他如实说了，他不认为他和蓝之间应该存在秘密。
林三千看着蓝脸上表情，蓝也同样看着他。
林三千知道蓝想问什么，他说：“她说你会伤害我。”
原本温柔落雨声一下子变得让人焦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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