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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名保镖立刻应声上前,从墙角拖过一块黑色帆布。
那帆布是防水材质,粗糙的布料摩擦着假魅姬的和服,发出“沙沙”
的轻响。
他们一人抓头,一人拽脚,将尸体翻进帆布时,“咚”
的一声闷响,血沫从尸体嘴角溢出,沾在帆布内侧。
帆布刚裹到胸口,暗红的血渍就从布料缝隙里渗了出来——先是点状,很快晕成巴掌大的一片,像泼在黑布上的颜料。
拖拽尸体往地下二层走时,帆布边缘蹭过水泥地,留下长长的拖痕,血渍顺着拖痕铺开,边缘带着不规则的锯齿,像一条刚爬过的毒蛇,在地上留下黏腻的印记。
尸体的肩膀偶尔撞在走廊的台阶边缘,发出沉闷的“咚咚”
声,与保镖的脚步声交织在一起,渐渐消失在楼梯拐角。
丽丽姐抬手拍了拍和服下摆的灰尘,指尖拂过布料上的暗纹,转身往书房走。
藤编拖鞋擦过地板,发出“嗒嗒”
的轻响,与大厅里残留的血腥味渐渐拉开距离。
书房的门虚掩着,推开门时,一股淡得几乎看不见的檀香扑面而来——那是书桌上线香燃到尾声的味道,混着旧牛皮纸和油墨的陈味,肃穆又陈旧。
书架占了整面墙,上面摆满了硬壳情报册。
封面多是深褐色牛皮纸,被岁月浸得发脆,有的书脊裂了缝,露出里面泛黄的内页,封面上的字迹模糊得厉害,只能隐约认出“1998年湄公河货运记录”
“青姑会早期成员档案”
等字样,有的封面上还沾着点陈年的茶渍,呈浅褐色的圆斑。
墙上挂着一张比书桌还大的湄公河老地图,纸张边缘卷着毛边,用四颗铜制图钉固定在木板上,红笔圈出的几个渡口已经晕开,变成浅粉色的斑块,旁边还写着极小的批注,字迹被潮气浸得发虚,看不清内容。
藤椅后的窗户正对着湄公河,白色的棉麻窗帘被风掀起一角,浪声顺着窗缝钻进来,带着咸湿的潮气,吹得窗帘轻轻晃动,在地板上投下斑驳的光影。
丽丽姐走到茶台前,提起那把养了十几年的紫砂壶——壶身裹着一层温润的包浆,是常年用掌心摩挲的痕迹,壶盖边缘还缺了一小块,据说是早年在首尔混江湖时被子弹崩的。
她捏着壶柄,手腕轻倾,琥珀色的茶水顺着细长的壶嘴流进紫砂茶杯,杯柄被常年握持磨得温热,贴在指尖格外舒服。
茶叶是陈年普洱,在热水里缓缓舒展,叶底肥厚发黑,散发出醇厚的茶香,像一层薄纱,慢慢盖住了从大厅飘来的淡淡血腥味。
“那个韩国女人,你去查。”
她将茶杯推到我面前,指尖搭在杯沿,眼神落在窗外的河面上——远处的渡轮冒着黑烟,慢慢划过水面,留下一道长长的波痕,“她的作战服是北约特种部队制式,袖口的军徽虽然磨花了,但能看出‘nato’的缩写痕迹;虎口的枪茧是长期握狙击枪磨出来的,边缘光滑,不是握步枪能形成的。”
她顿了顿,指尖在杯沿轻轻划了一下,语气带着不容置疑的笃定:“既不像青姑会的人——我们的韩国成员只练短刃和毒针,也不像赫猜的手下。”
说到“赫猜”
时,她嘴角撇出一丝极淡的鄙夷,“他的人只配用ak这种糙家伙,连狙击镜都不会调,更别说养出那样的枪茧。”
我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温热的紫砂茶杯壁,釉面被掌心的汗浸得发滑,顺势轻轻点了点头应下。
可心里的疑云却没散,反倒像被茶水泡开的茶叶,一点点舒展、膨胀——想起晨会时用俄语试探她的场景,她身体那瞬间的僵硬几乎肉眼可见,往前迈的脚步硬生生顿在半空,像被按下暂停键;回头时眼底一闪而过的震惊,还有那个幅度极小、却带着明确默契的点头,每一个细节都透着“自己人”
的信号。
这绝不是“来路不明的外人”
能有的反应,她的身份里藏着的秘密,恐怕比丽丽姐猜测的还要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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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身回到自己的房间,我反手拧动门锁,“咔嗒”
一声脆响后,又推了推门板确认锁死。
厚重的黑色天鹅绒窗帘被我猛地拉严,布料摩擦着滑轨发出“簌簌”
声,瞬间将晨光彻底挡在外面,房间里只剩桌上台灯投下的一圈昏黄光晕。
我弯腰跪在床边,指尖抠住床板侧面的暗扣,用力一拉——“吱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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