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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洋的眉梢微微一挑。
秦正阳的动作，比他预想的还要快，还要决绝。
「读取。
」
下一秒，海量的信息如同决堤的洪水，涌入苏洋的脑海。
那里面，是秦正阳团队这一个月来对钱理的所有调查记录。
从钱理的出生履历，到他每天几点出门散步，喜欢在哪家茶馆喝茶，甚至连他家养的那只波斯猫的血统证明，都一应俱全。
资料的最后，是专案组的分析报告。
字里行间，都充满了面对铜墙铁壁时的无力与绝望。
苏洋甚至能透过这些冰冷的文字，感受到秦正阳在下达那个“泄密”
命令时，所背负的巨大压力和那份孤注一掷的决心。
「有点意思。
」
苏洋的嘴角，勾起一抹微不可察的弧度。
这份情报，对他来说，最大的价值并非内容本身。
他早己通过系统，掌握了比这更深层的秘密。
这份情报的价值在于，它代表了秦正阳的态度。
一种彻底的、毫无保留的、向他“臣服”
的态度。
这证明，秦正阳己经抛弃了所有幻想，将唯一的希望，寄托在了他这个“义警”
身上。
这份沉甸甸的“诚意”
，让苏洋最终确认了自己那个“神谕”
计划的可行性与必要性。
秦正阳，是一个值得合作的“代理人”
。
镜头仿佛在这一刻被无形地分割开。
一边，是市局大楼里，站在窗前，焦灼等待着未知审判的秦正阳。
另一边，是黑石监狱里，躺在床上，己经洞悉一切，掌控全局的苏洋。
一个在明。
一个在暗。
一个在虔诚地祈祷。
一个，则清晰地听见了这声祈祷。
苏洋缓缓闭上眼睛，在脑海中发出了最后一道指令。
「你的祈祷，我收到了。
」
「那么，准备好迎接神谕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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