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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渊总部，地下三百米。
这里的空气恒定在21摄氏度，过滤系统将一切杂质都阻挡在外，安静得只能听到服务器集群低沉的嗡鸣。
陈青山靠在宽大的指挥官座椅上，指尖轻轻敲击着冰凉的金属扶手，发出极有规律的“嗒、嗒”
声。
在他的面前，巨大的全息光幕上，正播放着朱雀传回来的，经过处理的战斗录像。
画面定格的瞬间，是一根粗粝的钢筋，在子弹的二次推动下，撕裂空气，贯穿了赵天雄那异化胸膛的场景。
“审判者……”
陈青山低声重复着这个代号，声音里带着一丝连他自己都未曾察及的复杂情绪。
震惊，疑惑，还有一丝……忌惮。
他缓缓开口，打破了指挥室内的死寂：“你的意思是，从头到尾，他们只出动了两个人，就解决了一个接近B级的深渊畸变体？”
“准确地说，是一个狙击手，和一个突击手。”
朱雀的声音从通讯器中传来，冷静而清晰。
“而且，根据我的现场观察，他们的配合堪称完美，执行力更是超乎想象。
那个突击手，维克多，正面牵制住了完全魔化的赵天雄。
而狙击手但丁，则在超过两公里的距离外，完成了那不可思议的二次加速狙击。”
陈青山沉默了。
他将画面放大，反复观看着钢筋尾部被子弹击中后，那瞬间爆发出的恐怖动能。
这不是简单的射击。
这是对时机、弹道、动能转换……堪称变态级别的精确计算。
这种人才，即便是在整个龙渊，也找不出第二个。
“衔尾蛇那边，有什么反应？”
陈青山问道。
“没有。”
朱雀回答得很快，“他们似乎默认了这次失败，放弃了赵天雄这颗棋子。
这很符合他们的风格，冷酷，而且……傲慢。”
“他们当然傲慢。”
陈青山的眼神变得锐利起来，“因为他们手里，还握着更重要的牌。”
他很清楚，像赵天雄这样的畸变体，对于衔尾蛇而言，不过是随时可以抛弃的消耗品。
真正麻烦的，是那些隐藏在幕后，代号为“贤者”
的核心成员。
每一个，都是行走的天灾。
“这个审判者，来历依旧查不到吗？”
“查不到。”
朱雀的声音里带着一丝无奈，“他们的信息防护等级，甚至超过了我们。
天网系统也无法追踪。
他们就像是凭空冒出来的幽灵。”
“幽灵……”
陈青山咀嚼着这个词，手指的敲击声停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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