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引玉唇上一空，不由得抬手捂住，暗暗回味那股香气。
她眯起眼说：&ldo;客栈掌柜怕是早被恶鬼夺舍，这才是掌柜原先的魂。
难怪我看那人神色古怪，原来是心怀鬼胎。
&ldo;穿进活人躯壳里，所以他身上阴气并不明显。
莲升淡声。
&ldo;他怎么不能说话，可以把他送回去么？
引玉原是不想多管的，可谁叫
这是晦雪天呢。
她嘲弄一笑，说：&ldo;此前那掌柜身上可没有役钉，照钟雨田此前所说的，这晦雪天人人都有役钉。
夺舍掌柜的鬼，指不定还是从别处来的，这晦雪天，当真是群鬼荟萃。
莲升没应声，却捻了两指，手中陡然绽开了一朵灿金莲花。
她只一弹指，莲花便落在掌柜眉心。
可是，那莲花没能将掌柜送走，竟是渐渐黯了下去，变成一粒金光，重新归入莲升手中。
引玉不解其意，忙不迭问：&ldo;怎么？
&ldo;那具躯壳上，覆了一些东西，我送不走他，所以他亦说不出话。
莲升捻碎手中金光。
&ldo;覆了什么？
引玉眉心不展。
&ldo;不知。
莲升沉思片刻，朝边上一空房看去，说：&ldo;你替我取一幅画来。
引玉听得云里雾里，循着对方目光望过去，哪瞧见有什么画。
一顿，她惊诧问：&ldo;屋里那空白画纸？你要用来做什么。
&ldo;拿来就是。
莲升说。
引玉一嘁，正要走，手里被塞进去一把伞。
&ldo;把伞带上。
莲升又说。
&ldo;鱼老板当真不客气。
引玉接了伞。
莲升淡淡一哂，难得地吐了俩字：&ldo;劳烦。
这话还挺稀罕，引玉听笑了，撑着伞在雪中禹禹走远。
她慢腾腾挪到屋前，费了好大劲才把那被雪掩埋了小半的门推开。
屋中果然有画，画上果然也是空白的。
她三两下就把画取了下来，卷起往肘弯间一塞，又执着伞走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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