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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旧纪元时期‘天穹计划’的第七实验基地，代号‘镜渊’。”
凤凰低声回答，“据说那里曾是意识融合技术的核心研究点，也是‘天穹计划’中唯一一个尝试将人类意识与量子态结合的实验场。”
“听上去比黑塔还要危险。”
哪吒皱眉。
“也许吧。”
李昭望向窗外，“但如果我们想真正理解‘天穹计划’的终极目标，就必须去那里。”
凤凰启动引擎，悬浮车缓缓升空，冲破风雪，朝着未知的方向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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镜渊位于旧纪元时期的一座海底研究站，深埋于太平洋底，曾是人类探索意识与量子世界交汇点的最前沿。
然而，在“大灾变”
之后，整个研究站被封锁，与外界彻底失联。
“镜渊的入口在海底三公里处。”
凤凰一边操控导航，一边解释，“我们必须使用‘深潜舱’进入。”
“深潜舱？”
哪吒挑眉，“听起来像是要下地狱。”
“差不多。”
凤凰点头，“那里的压力足以碾碎普通潜艇，只有经过特殊改装的深潜舱才能承受。”
李昭靠在座椅上，闭目养神，意识却在不断回放黑塔中那道影像的画面??那个身穿黑袍的男子，那句“人类的进化是一场轮回”
。
“你们有没有想过……”
他忽然开口，“‘天穹计划’的真正目的，也许不是为了创造某种超越人类的存在，而是……为了理解人类自己。”
凤凰和哪吒都看向他。
“什么意思？”
哪吒问。
“我们在黑塔看到的那些意识体，他们不是‘人’，但他们保留了人类的记忆、情感、思维模式。”
李昭缓缓说道，“这说明，他们并不是为了消灭人类，而是……在试图延续人类的存在形式。”
“延续？”
凤凰皱眉，“用数据、用意识上传的方式？”
“是的。”
李昭点头，“也许在他们看来，肉体是短暂的，而意识才是永恒的。
他们想做的，不是取代人类，而是让人类以另一种形式继续存在。”
哪吒沉默了一会儿，忽然笑了，“听起来像是一群疯子的浪漫。”
“也许吧。”
李昭轻笑，“但疯子的浪漫，有时候比现实更接近真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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