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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梦的形成过程中所发生的这第二种移置作用,不仅具有重大的理论意义,而且还特别能够解释作为伪装的梦的表象的荒谬与怪诞。
这种移置作用的结果,通常是将梦念中单调而抽象的表现转变为形象而具体的表现。
其转变的好处和目的是一目了然的。
从梦的角度来看,所谓形象化了的事物,就是能够被表现出来的事物,即它能够被引入某种情境之中。
在这种情境中,抽象的事物为梦的表现制造了种种困难,恰如一个插图画家如何用图画来表达报纸中的政治论文主题所面临的困难一样。
这种置换,不仅有利于梦的表现,而且也使凝缩作用和稽查作用从中获益匪浅。
在少数情况下,表达方式的这种变化,通过寻求到一种意义模棱两可的语词形式而能够表达出多种梦念,因而更直接地有助于梦的凝缩作用。
语言机智正是以这种方式为梦的整个工作所利用。
语词在梦的形成过程中所起的作用是不足为奇的,因为语词作为无数观念的交汇点,必然是模棱两可的;在这个利用语词所提供的方便以达到凝缩和伪装方面,神经症(如强迫观念、恐怖症等)丝毫不亚于梦。
[65]不难看出,表现方式的移置作用也为梦的伪装所利用。
如果一个模棱两可的语汇被用以代替两个词义明确的语汇,其结果自然是混乱的;如果我们清醒的日常表达方法被形象表达所取代,那么,我们的理解活动就无法进行,特别是因为梦从来不告诉我们,它们是按字面意义还是按比喻意义来解释,以及这些元素与梦念的材料是直接发生联系还是通过某些中介语词发生联系的。
[66]在解释任何梦元素时,我们总疑惑不定的是:
(1)它应在积极意义上还是在消极意义上被理解(作为对立关系);
(2)它是否应被做出历史的解释(作为回忆);
(3)它是否应被做出象征的解释;
(4)它的解释是否应依其字面表述而定。
然而,尽管有这些歧义,我们也可以公正地说,作为梦的工作的产品,梦给释梦者带来的困难,并不比古代象形文字书稿给它的解读者所带来的困难更甚。
而梦的制作并无意于让人理解,这一点必须记在心上。
如果释梦者在适当的时刻随意地拥有正确的观念,那么他就可以完整地或部分地解释这一类梦,甚至不必依赖于来自梦者的信息。
我认识的一位女士做过这样一个梦:她在一家剧院看一出瓦格纳歌剧,演出持续到早晨7点45分。
剧院正厅的前排摆有桌子,人们正坐在桌子边吃早点。
她那刚度完蜜月回来的表兄和表嫂坐在一张桌子旁,他们身边坐着一位贵族。
看来,是她的表嫂很公开地把他从蜜月中带回来的,就像带回一顶帽子似的。
正厅的中央有一座高塔,塔的顶部是一个平台,四周围着铁栏杆。
指挥长相酷似汉斯·里希特。
他站在塔顶平台,在铁栏杆内不断跑动;大汗淋漓地指挥着塔底的乐队。
她自己和一个女友(此人我认识)坐在一个包厢内。
她妹妹想从正厅前排给她递上一大块木炭,因为她不知道会如此之长,现在一定是冻坏了。
(就像在长时间演出过程中,包厢需要加热似的)。
虽然这个梦完全集中于一个单一情境,但在其他方面仍是荒谬的:试想在正厅中央竖起一座高塔,指挥在塔顶指挥乐队!
而她妹妹竟然递给她一块木炭!
我故意没有要求对这个梦做出分析,但是,由于我对她的私人关系有所了解,所以不依靠她我也能对梦的某些片断做出解释。
我知道,她曾深深同情于一位音乐家,这位音乐家因发疯而过早地结束了他的音乐生涯。
所以我决定把梦中的塔作为隐喻来理解,于是明白了,她希望看成是汉斯·里希特的那个人,凌驾于乐队其他成员之上。
这个塔可以描述为一个并置而成的复合画面,其底部代表那个人的伟大,顶部的栏杆代表那个人的最终命运,他在栏杆内跑动恰似一个囚徒或笼中困兽——这也暗指着那个不幸的人的名字。
[67]这两个观念由“urm”
[68]一词合而为一。
我们既已发现这个梦所采取的表现方式,便可依此解决其另一个明显的荒谬——她妹妹递给她的那块木炭。
这里,“木炭”
一定意味着“偷偷的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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