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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人对破贞矛盾反应的动机,在性冷淡中总会留下痕迹。
经过以上的仔细分析,我们可总结为:这是女人“不成熟的性心理”
(immaturesexuality)对与其发生第一次性关系的男人的释放。
既然如此,那么对处女的禁忌也就有足够的理由;同时我们也可理解,这个禁律注定了要使与她共同生活的男人避免这些危险。
在文明的较高阶段上,由于女人对男人的屈从及其他动机与引诱的原因,这种危险的重要性已有所降低,于是,贞操只能为丈夫占有而不能弃之。
然而,关于问题婚姻的研究告诉我们,促使女人对破贞的报复动机,即使在文明妇女的心理生活中也未完全消失。
我想下列情形不能不令观察者感到惊奇:许多女人在第一次婚姻中有性冷感,且不幸福,然而,在离异后即变得温情脉脉,极会使第二个丈夫幸福。
因此可以说,女人的原始心理反应在第一个丈夫那里已消耗殆尽。
不过,撇开这一点不论,对处女的禁忌在文明社会也未彻底消亡。
大家都知道这一点,作家不时地以此为素材进行创作。
安泽鲁波(Anzengruber)[217]曾写过一部喜剧,叙说一个单纯的农村青年,因担心自己的生命将被吞噬掉而不与所爱的人结婚,倒是同意她嫁给别人,只有到她成为寡妇,不再有危险时,才娶她。
这部剧的名字为《处女之毒》,这使我们想起了驯蛇的习惯,为避免危险先让毒蛇咬一块布[218]。
在赫贝尔的悲剧《朱迪思和霍洛芬斯》中,对处女的禁忌及其动机做了最有说服力的描述。
朱迪思是一位受到禁忌保护的处女,其丈夫在新婚之夜由于神秘的焦虑而麻痹,从此再也不敢碰她。
“我的美,有如颠茄”
[219]。
她说道:“谁碰它,必疯必死。”
当亚述的(Assyrian)将军带兵占领了朱迪思之城时,她便设想以其美色诱其上钩,并将其毁灭,于是用爱国动机掩饰了她的性动机。
当这位以勇猛、鲁莽著称的将军强暴了她之后,她便愤怒地砍掉了他的头,成了人民的救星。
我们都知道,砍头是阉割替代的象征。
朱迪思(Judith)是阉割了使她失贞的男人,这如同我在前面提到的新婚妇女的梦。
显然,赫贝尔[220]有意赋予《伪圣经》[221]的爱国式故事以性的色彩,因为据说朱迪思回去后仍夸口自己清白如初,整个《圣经》对她神秘的新婚之夜也只字未提。
然而,赫贝尔以诗人的敏感,嗅到了古人的动机(这在《伪圣经》的叙述中已经绝迹),并在这一素材中复原了原始内容。
萨德格(Sadger,1912)对赫贝尔做过深入的分析,认为他所以选择这一素材,乃是恋亲情结所致,而且他在两性的不断斗争中站到女人一边,用自己的方式体验女人心理的隐蔽冲动。
萨德格还引用了诗人自述的动机,说明为何对这一故事做了改编。
他发现,这些动机是人为的,不过是在表层对外展示一下作者的潜意识,深层上却是将其掩蔽的。
照《圣经》的说法,朱迪思是个寡妇,而赫贝尔何以使她成了保持童贞的寡妇?萨德格做了解释,对此我不想争辩。
他认为,这是由于在童年的幻想中,孩子会否定父母间的**,因而将母亲变成了保持童贞的处女。
不过我要补充的是,诗人既然为其女主角建立了童贞,那么,他敏感的想象便对破贞后的敌意反应大做文章了。
因此,我们或许做出这样的结论,作为文明的结果,女人的破贞不仅意味着永久地屈从于一个男人,而且还产生了对男人的原始敌视反应。
这种敌视反应可转为一种病态形式,使得婚姻的**受到抑制。
这就是为何第二次婚姻远比第一次美好的原因,使我们感到奇怪的对处女的禁忌,即原始人的恐惧,使丈夫避免破贞的行为,完全可用这种敌视反应予以解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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