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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可以将这种实际经历过的无助情境(situationofhelplessness),称为创伤性情境(traumaticsituation)。
关于创伤性情境和危险性情境的区分,我们将提出充足的理由。
既已有了这样一个序列:焦虑—危险—无助感(创伤),我们现在可以对上述讨论做一概述。
危险性情境是一种认识到、记忆起或预见到的无助情境,焦虑是对创伤中的无助感的原初反应,并在随后的危险性情境中做出求援信号而复现出来。
过去曾被动地体验过创伤的自我,现在以一种微弱的方式主动地重复创伤,以期能够进行自我指导。
无疑,儿童通过在游戏中的复现表明,他们正是以这种方式对他们所接收到的每一种忧伤印象做出行为反应。
以这种从被动性向主动性的转变,他们试图从心理上对他们的经验加以控制。
[334]如果这就是“对一次创伤加以宣泄”
这句话的意思,那么我们就没有必要对这一说法加以反对[见第151页]。
但是,具有决定性意义的是对焦虑反应的首次移置,即从原始的无助情境向预料中的那一情境移置,也就是向危险性情境的移置。
其他移置只发生于此后,即从危险向危险决定因素的移置——亦即对象失却以及我们所已熟知的对对象失却的补救。
“过分宠爱”
孩子的消极后果是扩大了对象失却(此即在任何危险性情境中保护孩子的对象)在与其他危险的比较中的重要性,它因而促使个体停留在童年状态,这一生活阶段的主要特征,是动作方面和心理方面的无助。
到目前为止,我们尚未论及现实性焦虑与神经症性焦虑之间的差异。
关于这种差异,我们是知道的。
一个现实性危险是一个人受到的外部对象的危险,而神经症性危险则是一个人受到的本能要求的危险。
如果本能要求是某种真实的事物,那么其神经症性焦虑也就具有某种现实基础。
我们已知道,焦虑与神经症之间所以具有某种特殊的密切关系,原因就在于,自我也可以在焦虑反应的帮助下对本能危险加以防御,正和它可以通过焦虑反应的帮助对外部危险加以防御一样。
但是,这一防御活动在神经症中的逐步产生是因为其心理机构之不完善。
我们也已得出结论,认为本能要求往往只变成一种(内部)危险,因为它的满足会引起外部危险——也就是说,因为内部危险代表着外部危险。
在这一方面,幼儿早期令人不解的恐怖症值得再次论及[第136页]。
对于其中某些形式,如对独处、黑暗、陌生人的恐惧等,我们已经能够将之解释为对对象失却之危险的反应。
而其他形式如对小动物、雷、暴雨等的恐惧,也许可以解释为应对现实危险的先天准备状态(italpreparedness)的残迹,这种先天准备状态在其他动物中发展得非常强烈。
对人类而言,这种遗传残迹只有与对象失却有关的那部分才是适当的。
如果童年期恐怖症变得固着化,并持续到日后生活且越来越强烈,那么分析会表明,它们的内容已与本能要求发生联结,并也代表着内部危险。
三、焦虑、痛苦和悲伤
由于有关情绪过程的心理学还很不发达,所以,我下面就这一论题的试探性阐述只能请求读者给予宽宏大量的评判。
这一问题产生于我们前面所得出的一个结论,即焦虑是对失去某一对象之危险的反应。
我们已经知道,对失去对象的反应之一是悲伤,因此,我们所面临的问题是,对象的失却在什么情况下导致焦虑,又在什么情况下导致悲伤?在前面一次讨论悲伤问题的机会中,我发现,悲伤有一个特征一直未得到解释,那就是它的特别的痛苦(painfulness)[参见第131页]。
[336]而且,离开某一对象也会是痛苦的,这似乎也不证自明。
因此,问题就变得更加复杂化:与某一对象的分离在什么情况下产生焦虑,在什么情况下产生悲伤,又在什么情况下仅仅产生痛苦?
这里我想立即指出,对这些问题的回答是没有多大希望的,我们必须满足于对其间某些区别以及某些可能性做出描绘。
我们仍将以我们相信是理解了的情境作为起点——即一个婴儿与某一陌生人而不是与其母亲在一起的情境。
在这种情境中,婴儿会表现出我们将之归因于对象失却之危险的焦虑。
然而,他的焦虑无疑较此远为复杂,并因而值得更深入的讨论。
他确实具有焦虑,这是毫无疑问的;但他的面部表情及其哭泣反应表明,他同时也体验到了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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