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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我的自恋便这样成为一种次要的自恋,它已从对象中撤了下来。”
(见前面第30页注和第46页)
这个新的观点似乎相当明晰易懂,因此,它对理解下面这句话却成了一个小小的干扰,这只不过是在《自我与本我》发表一年左右,在《自传研究》中写的(1925d[1924],标准版,第20卷,第56页):“完全是通过主体的生活,他的自我才成为他的力比多的大储存库,对象贯注由此发出,而且力比多可以从对象那里重新流回到储存库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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确实,这句话出版在形成精神分析理论的历史框架过程中;但在《自我与本我》中却没有宣布有观点改变的迹象。
最后,我们在弗洛伊德非常晚期的一篇作品中,在写于1938年的《精神分析纲要》(1940a)的第二章发现了这一段话:“我们很难对力比多在本我和超我中的行为说任何话。
我们所知道的有关它的情况都和自我有关,最初储存在自我里面的是全部可适用的力比多限额。
我们把这种状态称为绝对原始的自恋。
它一直持以自我开始用力比多来贯注对象的观念,把自恋的力比多转变成对象力比多。
在整个一生中,自我始终是个大储存库,力比多贯注由此而发送到对象身上,它们也可以重新退缩回来,就像一只变形虫用它的伪足所表现的那样。”
后期的这些话是否意味着,弗洛伊德把他在本书中所表述的观点又重新做了消除?这似乎很难令人相信,有两个要点可以帮助我们使显然相互冲突的观点取得一致。
第一点是个很小的要点,关于“储存库”
的类比,就其本质而言,便是含义不明确的:一个储存库既可被看作是个贮水箱,也可被看作是一个供水源。
如果弗洛伊德更明确地指出他心中究竟是哪一幅图像那就不难把这两种意义中的图像运用到自我和本我中,而且这肯定会澄清那些被引用的不同的话——特别是第30页脚注上的那段话。
第二个要点是较重要的。
在《精神分析新论》中,在前面提到的脚注中的那段话之后,只剩下几页篇幅了,在讨论受虐狂的过程中,弗洛伊德写道:“如果对破坏性本能来说也是如此,那么,自我——不过在这里,我们心目中倒宁愿是本我,是整个的人——最初便包括所有的本能冲动……”
当然这个插入语指的是本我和自我尚未分化时的原始事态。
[251]而且在《精神分析纲要》中有一段类似、但更明确的话,这一次引用的那两段话在上面已经引用过的那段话之前:“我们把某些这类最初的状态描述为,爱欲的全部可用的能量(此后我们将称之为‘力比多’)表现在仍然未分化的自我一本我中……”
如果我们把这个观点看作是弗洛伊德理论的真正实质,那么,在其表述中的那种明显的矛盾便可消除了。
这个“自我-本我”
最初是在贮水箱这个意义上的“力比多的大储存库”
。
在分化出现之后,本我继续作为一个贮水箱,但是,当它开始发送贯注时(不论是发送给对象,还是发送给现在已分化出来的自我),它还是一个供应源。
但是,自我的情况也是如此,因为它是自恋力比多的贮水箱,另一方面,也是对象贯注的一个供应源。
不过,这后一种看法使我们提出了另一个问题,人们似乎难免会认为,弗洛伊德在不同时期有不同的观点。
在《自我与本我》(第46页)中,“最初,所有的力比多都是在本我中累积起来的”
;然后,“本我把这个力比多的一部分释放出来,使之成为性欲的对象贯注”
,自我试图通过把自己作为一个忠爱对象而强加给本我,以获得对力比多的控制:“自我的自恋因此便是次要的。”
但是,在《精神分析纲要》中却说,“最初,全部可用的力比多限额都储存在自我中”
,“我们把这种状态称为绝对原始的自恋”
,以及“它一直持续到自我开始用力比多来贯注对象的观念”
。
这两种不同的过程似乎在这两种说明中做了设想。
在第一种说明中,最初的对象贯注被认为是直接从本我发出的,而且只是间接地达到自我的;在第二种说明中,全部力比多都被认为是由本我发出,发往自我,而且只是间接地达到对象的。
这两个过程似乎并不一致;可能两者都会发生;但是,在这个问题上弗洛伊德却保持缄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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