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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术的威力并不因两物体间的联系已经中断,或者因两者仅在某一重要场合有过一次接触而受到影响。
例如,认为伤口和致伤的兵器间有着某种神秘关联的信念,数千年来一成不变。
在美拉尼西亚,如果一个人拿到那把使他受伤的弓后,他会小心翼翼地把它放置在一个凉爽的地方,这样他伤口的发炎就会好些。
但是,如果那把弓落入敌人之手,那么毫无疑问,这把弓将被挂在火边,为的是让那伤口彻底发热、发炎[85]。
普林尼(Pliny)在其大作《自然史》第28卷、第七章中告诉我们“如果谁伤害了人并为之感到后悔的话,那么只需朝伤人的那只手上吐些唾液即可,受伤者的痛苦顿时就会得到缓和。”
(弗雷泽,1911a,第1卷,第201页)培根(Fran),在其《千年自然史》(x,§998)一书中提到“人们从来都承认并敢保证,在伤了人的兵器上涂油可使那伤口自动愈合。”
据说英国的乡下人甚至到今天还在沿袭这一旧习。
因此,当他们用链刀伤了自己以后,常将链刀揩擦干净,以防伤口化脓。”
1902年6月在诺里奇(Norwich),一位名叫马丽达·亨利(MatildaHenry)的妇女意外将一根铁钉踩进脚底。
她不但没有检查一下伤口,甚至连袜子都没脱,只是让女儿在钉上抹些油,并说只要这么做了,伤口就没问题了。
几天后,她就死于破伤风——原因就在于用了这种邪门的杀菌法。
(弗雷泽,同上,第203页)
如果我们了解到,就是这么一个令人茅塞顿开的对法术的解释在某些学者眼里[如托马斯(Thomas),1910~1911a]居然是不尽如人意而令人不齿,我们对此一开始一定会惊讶不已。
不过,细细想来就会感到,这种批评是有道理的。
法术的联想理论不过是解释了法术施法的途径,并未解释它的实质,即没有解释那种导致用心理规律来取代自然规律的错误认识。
某种动力因素显然被忽视了。
不过,为了寻找这一因素,弗雷泽理论的批评者们都误入了歧途。
其实只要将联想理论进一步发展使其对法术做出更深层的解释,我们就能够轻而易举地对法术做出一个令人满意的解释。
现在先让我们来看一下比较简单也比较重要的模仿性法术。
根据弗雷泽的解释(1911a,第1卷,第54页)模仿性法术是可以单独施法的,而传染性法术通常则以模仿性法术为前提。
人类施行法术的动机是不难发现的:它们反映了人类的意愿。
我们所需要假设的只是,原始人对自己的意愿的威力无比信赖。
之所以他们着手从事的一切能通过法术来实现,仅仅是因为他们欲求这一切。
因此,首先重点只要放在他们的意愿之上。
尽管儿童的运动效率非常低下,但是他们却处于相似的心理情境(psychicalsituation)之中。
我曾在别处(1911b)提出过一个假设:他们首先以某种幻觉的方式来满足自己的意愿,也就是说通过感官的外导兴奋(trifugalexs)来为自己营造一个令人满足的情景。
成年的原始人当然还会有另外的某种方法。
其意愿是伴随着某种运动冲动即意志而出现的。
这种意志注定日后要改变地球的整个面貌,以满足他们的意愿。
这一运动冲动首先被用来形成一幅关于满足情景的表象,从而使人有可能通过所谓的运动幻觉(motorhallus)去体验那种满足感。
这种关于某一满足了的意愿的表象堪与儿童游戏相比,因为儿童正是以游戏来接替原先纯感官的满足技巧的。
如果儿童和原始人发现用游戏和模仿性表象足以满足他们的意愿,那并不表明他们不摆架子(就我们的理解而言),也不表明他们非常顺从地承认自己真的无能。
这是他们赋予自己意愿的崇高德性(virtue)造成的,是与那些意愿相关的意志造成的,也是意愿运作的方式造成的,结果是显而易见的。
随着时间的推移,心理重点要从法术动作的动机转向施法方式上,即转向动作本身。
(也许可以更加确切地说,正是这些方式向施法者展露了他对自己心理行为的过分评价。
)因此,看起来好像是,法术动作由于本身与预期结果存在着相似性,所以独自决定着那种结果的出现。
在万物有灵思想阶段,根本没有任何机会表明不同的意见并展示事实的真相。
但是,在后来的时间里倒确实有过这么做的可能。
当时,虽然所有这一切仍在如旧进行,但是作为一种压抑倾向的表现方式,怀疑这一心理现象已经开始露头。
此时,人们会乐于承认用法术召唤神灵是信则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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