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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不随意”
观念就变成了“随意”
观念了。
但是让人们采取这样一种对待观念的态度是相当困难的,[71]因为这些观念的出现“完全是出于他们自己的自由意志”
;而且要放弃批判官能也同样是困难的,因为这种官能在正常情况下总是对这些观念发生作用。
这种“不随意观念”
很容易释放出一种企图阻止它们出现的十分强大的抵抗力。
如果我们相信大诗人、大哲学家弗里德里希·席勒的话,那么,诗歌创作也必须要求相似的态度。
他在给哥尔纳的一封信(我们应感谢奥托·兰克发现了这封信)中回答那些抱怨缺乏创造力的朋友们时说:“在我看来,你们缺乏创造性的原因在于你们用理性限制了想象力。
我可以用一个比喻更具体地说明我的观点。
如果理性过于严密地检查源源不绝地涌入自家门口的各种观念时,似乎并非好事,这样只能损害我们的创造力。
孤立地看,一个思想可能微不足道,甚至十分荒谬,但当另一个同样荒谬的思想接着出现,就可能使它变得重要起来;如果再有其他同样的思想出现并与之结合,就可能使它变成一个十分重要的环节。
对于所有这一切,理性不能形成任何意见,除非它保留这一思想直到它与其他思想发生联系。
另一方面,只要有创造性的状态出现,理性(在我看来)就会放松对大门的把守,于是各种观念才会蜂拥而入,这时理性把它们视为一个整体进行审视和检查。
无论你是批评家或是别的什么人,你都会对这种短暂、稍纵即逝的放纵现象感到惊怯,而正是这种放纵现象是任何创造性的头脑都有的,只不过它在头脑中停留的久暂才是艺术家与梦者的分野。
你抱怨自己缺乏创造力,正是因为你对这种放纵现象过早地给抵制,或严格地进行辨别。”
(写于1788年12月1日)
席勒所描述的理性把关松懈、采取无批判的自我观察态度并不难做到。
我的大多数病人在听了一次课后就都能做到这一点。
通过记下所有浮现心中的观念,我本人能完全做到这一点。
但是,借以减少批判活动和增加自我观念强度的精神能量则会因我们注意的目标不同而有很大区别。
我们应用这一方法程序的第一个步骤告诉我们,我们注意的对象不是梦的整体,而是它的各部分的内容。
如果我们问一个不了解这方面知识的病人:“你想到了什么与这个梦有关的事?”
一般情况下,他的精神世界是一片空白。
但是,如果我把他的梦分割成一个个片断,他就会说出许多与它们有联系的事情,这些联系就可以称为与某片断相关的“背景思想”
。
这样一来,我所采用的释梦的方法与通俗的、古老的传说中的象征释梦法已有重要的区别,而与第二种方法即“解码法”
有些相似。
其相同之处在于把梦分解成片段,而非做整体来看。
它从一开始就把梦看成是复合性的,看成是众多精神构成物的混合体。
[参见第418页以下及第449页][72]
在我对神经症患者的精神分析过程中,我已分析过不少于1000个梦例,但是在目前对释梦的技术及理论介绍中,我尚不能采用它们作为材料。
因为这会招致反对,说它们都是精神神经症患者的梦,不足以推断正常人所做的梦。
此外还有一个理由迫使我必须做出这样的决定,那就是我的患者的梦的主题必然会与他们的病史有关,那么每个梦都得先对精神神经症的性质和决定的病因做一番介绍和探讨,加之这些问题又是那么新奇和令人费解,这样势必会分散我们对梦本身的注意。
而我的目的恰恰与此相反,我是利用对梦的解释作为最初的步骤,去解决更为困难的神经症的心理学问题。
[73]但是,如果我要放弃这些主要材料,即我的精神症患者的梦,那么我所应做的事也就没有什么特殊内容了。
那么留给我去做的就只是听一听我所认识的一些正常人不时向我报告的一些梦,或在一些关于梦生活文献材料中所引用过的作为例证的梦。
但遗憾的是,这些梦都没有分析,而没有分析我就无法发现它们的意义。
我的释梦程序并不像流行的解码式释梦那么便利,只要有一本解码书就可以译出梦的内容的任何一个片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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