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根据他的观点,正是这种自主心理支配着梦,并构成精神活动的对立物。
斯特里克尔(1879,第51页)写道:“梦并不仅仅是幻觉。
例如,如果一个人说在梦中很怕强盗,强盗的确是想象的,但是恐惧却是真实的。”
这句话使我们注意到,梦中情感不能同梦的内容残留物以同样的方法来判断;而且我们面临这样一个问题,即发生在梦中的精神过程哪一部分应被看作是真的,也就是说,哪一部分有必要被归类于清醒生活的精神过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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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做梦及其功能的理论
任何从某一角度对观察到的有关梦的特点寻找解释,同时又对梦所占据的位置从更广的领域进行界定的阐述都可以被称做关于梦的理论。
人们会发现各种理论是如此不同,这主要在于它们选择了梦的不同特征作为最基本特征,并把它作为解释及相关性的出发点。
没有必要也没有可能从这些理论中推论出一个梦的功能(无论从功利主义出发或其他什么方面)。
不过,由于我们习惯于找到一些目的性解释,我们将更容易接受那些把某种功能归之于做梦过程的理论。
我们实际上已经熟悉了几种观点,这些观点,从这个意义上来说,或多或少可以称之为梦的理论。
古代人们所持有的信念,认为梦是神给人的启示以指导人的行动,这就是一种地道的理论,它给我们各种有关梦的事情的信息,而这些事情都是值得我们知道和了解的。
随着梦的研究已成为一个科学研究的题目,有相当多的理论也随之发展起来,包括那些目前还很不完整的论述。
没有必要去做一个详尽的统计,我们仅根据它们对梦中精神活动的数量与性质的基本假定把梦的理论粗略地分为三大类。
(1)有这样一些理论,例如德鲍夫(1885,第221页以下)的理论,根据他的说法是白天的精神活动完全继续到梦中,他们假定心灵并不入睡,它的机能仍保持不变;但因处于睡眠状态之中,它们和清醒时不同,在睡眠中它的正常功能必然产生不同的结果。
对于这种理论,人们不禁要问,它是否能够从睡眠的条件下找出梦与清醒思想之间的所有区别。
此外,它也不可能为梦找到任何功能;不能说明为什么人要做梦的理由,以及回答为什么精神结构的复杂机制如何能在似乎没有预设的条件下继续运作的问题。
无论是无梦的睡眠或是由干扰刺激的介入而清醒过来,似乎都只是合宜的反应,而不会是梦的第三项选择。
(2)还有一些理论与前者相反,认为梦是精神活动的降低,是联系的松弛,是材料进入的减少。
这些理论必然提出一些与前述理论如德鲍夫有所不同的关于睡眠的特征。
根据这些理论,睡眠对心灵有十分重要的影响。
它不仅存于与外界隔绝的心灵中,它还挤进精神机制并使它暂时停止工作。
如果我大胆地引用一个精神病学方面的比喻,可以这样说,第一组理论是按偏执狂的模式来建构梦,而第二种理论则将梦理解成与心理缺陷和精神错乱相类似。
那种认为睡眠使精神活动处于瘫痪状态,所以只有这种活动的片断在梦中才有所显示的理论,在医学界和科学界是相当普遍的。
从对梦的解释的普遍兴趣来说,这是一个占统治地位的理论。
它叙述简便,避开了释梦过程中的一个最讨厌的绊脚石——即必须处理涉及其中的许多矛盾的困难。
它把梦看成是部分清醒的结果,用赫尔巴特(Herbart,1892,第307页)的话来说是“一种逐渐的、部分的、同时又是不正常的清醒”
。
这样一来,这个理论就可以利用从逐渐清醒到完全清醒的各种条件来解释梦中精神功能效率的一系列变化,即从由它们偶尔的荒谬所显示的无效性一直到完全清醒注意力集中的智力功能的变化(参看第180页)。
对于那些认为不能不用生理学术语来表述梦,而且这样的表述更富科学性的人而言,他们可以读宾茨(1878,第43页)的阐述,这种(迟钝)状态在一大早就结束了,但是,这一过程是逐渐的。
在大脑蛋白中所积累的疲劳产物渐渐消失,它们被不断流动的血液一点点消融瓦解,各处分散的细胞开始出现清醒状态,而迟钝状态仍在这些细胞周围残存。
这些分散的细胞群的孤立工作出现在我们朦胧的意识面前,尚未经受主管联想的那部分大脑的检验。
正是由于这一原因,所产生的意象大部分都是与最近的过去材料印象相对应,并以一种十分紊乱和荒诞的形式涌现。
随着走出朦胧的脑细胞数量的增加,梦的无意义性就逐渐消退。
持有这种将梦看作一种不完全的、部分清醒状态的观点的人很多,我们可以从每个现代心理学家和哲学家的著作中发现。
其中最详细的论述莫过于默里(1878,第6页以下)的著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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