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例如,采取文字keen一词,可以附上一张下跪图,表示其意为“弱”
,而附上一张直立者的图,则表示“强”
。
这样,尽管声音和符号意义不很明确,但我们却可避免误解。
古老的表达系统如最古老的语言形式,在很多方面表现出其模糊性,这在我们的现代作品中是不能容忍的。
这样,在一些闪米特文字(Semiticscripts)中多出现子音,而省去母音,则须由读者自己根据其所知和上下文关系加以补充。
象形文字尽管不完全如此,但也十分相似。
正是由于这个原因,古埃及文字我们至今仍弄不懂。
这种神圣的古埃及文字甚至还在其他方面存在着不确定性。
例如,一幅图画究竟应自左向右看,或者是自右向左看,这都由作者自己任意决定。
作者还可任意地把图画排成直行,如果把题词刻到相对较小的物品之上,作者则更可以根据自己喜好物品的地位,来改变符号的排列次序。
无疑,古埃及文字的最令人头疼的地方在于它的文字之间不留间隔。
各页上的图画之间的距离相等,一般来说,人们很难确定一个符号究竟是前面文字的结尾,还是新一句的开头。
相反,在波斯的楔形文字中,用斜线来分隔单词。
一种十分古老的语言文字是汉语,它至今仍为四亿人使用。
你们不要以为我懂汉语,我只是因为想要从中发现与梦的不确定性相类似的东西,才对它多少有点了解。
我并没有失望。
汉语语言中充满了这种不确定性的例子,这使我们感到吃惊。
众所周知,汉语由许多表示音节的音组成,有单音,还有合成的复音。
其中一种主要的方言只有约四百种这样的音。
然而,由于这种方言有约四千个字,那么每一个音平均约有十种不同的意义——有些多一点,而有些则相应地少一些。
有很多避免意义不明确的方法,因为人们不能通过上下文来推断出讲话者试图用语言向听众所传达的意义究竟是这十种中的哪一种。
这些方法从总体来说包括:将两音合成一个字和四声的运用。
更有趣的是,从我们的对比的观点来看,这种语言实际上没有语法。
很难说这些单个音节的字究竟是名词、动词还是形容词。
而且其语尾没有变化,来表明其性(gender),数(ermination),时态(tense)或语态(mood)等等。
这样,人们可能说这种语言只由原材料组成,正如我们用来表达思想的语言因梦的工作还原成为材料,而不表示它们之间的相互关系。
在汉语中,对于不确定情况的判断权往往留给听众,听众根据其理解和上下文关系来裁决。
我曾注意到这样一句汉语中的俗语:“少见多怪”
,这是不难理解的,它的意思可以译为“一个人所见得越少,那么其所怪越多”
。
也可以译为“见识少的人便不免有更多的惊怪”
。
这两句话只在文法结构上略有不同,我们不必在这两种翻译之间做出区分。
尽管有这些不确定性,但可以肯定地说汉语不失为一种表达思想的很好的工具,可见,不确定性不一定必然会导致模棱两可。
当然,必须承认,梦的表达系统和任何古老的语言文字相比都处于十分不利的处境。
因为语言和文字毕竟是为了交流;也就是说,它们总是以各种方式来千方百计地帮助人们理解,而这个特性是梦没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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